“我知道了!”白錦稚視線落在白卿言腹部,“長姐如今有孕在身,萬事必要小心!”
“放心!”白卿言笑著應聲。
用過早膳之后,白卿言與白卿瑜正準備率三萬大軍按照原定計劃,前往南疆,平陽城那位太守夫人便派自己的兒子將春枝送來了平渡城。
春枝前來給白卿言叩了首后,道:“太守夫人說,大姑娘來了平渡城沒有人伺候,所以邊讓太守的公子將奴婢送了過來。”
白卿言瞧著春枝面色并不好看的模樣,問:“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春枝將頭垂的更低了,她低聲說,“大姑娘不必憂心,奴婢……奴婢都知道分寸的!”
“這么沒頭沒尾的,什么分寸不分寸的?”白卿言將手中茶杯放在一旁,低聲說,“出了什么事你如實說來。”
小姑娘羞于啟齒,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裳下擺,半晌之后才道:“就是送奴婢來找大姑娘的太守公子,路上說……心悅奴婢,可奴婢知道奴婢并非國色天香,也不是大家閨秀,唯一能拿到臺面上說道的,就是有幸近身伺候大姑娘,奴婢前前后后想著之前太守夫人在奴婢面前說的那些個話,心里……心里害怕!”
春枝雖然不聰明,可好在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個婢女,有幸得大姑娘恩準學了幾個字,樣貌也好,家世也罷,都不是拔尖兒的,那太守夫人和太守公子沖著她來能為什么?不就是她是大周皇帝身邊的貼身侍婢嗎?
春杏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春枝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不能行差踏錯。
她沒和大姑娘說過,那春杏原本滿心歡喜以為尚書府的公子真心愛慕她,哪怕大姑娘將話說到那個份上兒也要入尚書府,后來春杏回家以為自己能嫁入尚書府做良妾,結果尚書府知道春杏是被逐出白府的,當時就翻了臉!
那春杏的爹娘也是個唯利是圖的,眼瞧著春杏沒法嫁入尚書府了,對春杏非打即罵,再后來……聽說春杏就被她那沒有天良的娘賣給了一個外來的商人當小妾,甚至都不問那外來的商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春枝如今在大姑娘身邊,有大姑娘護著……又有大姑娘貼身侍婢的身份,人人都不敢欺負,更何況大姑娘這樣的主子對她一向照顧,不想別的主子將婢女不當人看,她哪怕一輩子不成親,都不想被人利用!
她本想著自己矜持自重也就是了,可那太守公子送她來找大姑娘這一路,總是毛手毛腳,又發現自己的帕子不見了,她心里很是害怕,萬一被人壞了名節,大姑娘不要她了,她該如何是好。
白卿言瞧著春枝的模樣,眉頭一緊問:“那太守家的公子可有對你不敬?”
“倒也還好,就是奴婢的帕子丟了,可……沒有真憑實據的,奴婢也不好直接去問太守公子,可又擔驚受怕,怕什么時候會因為奴婢丟了的帕子鬧出什么事端來。”春枝提到這個眼眶都急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