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九州領命前來。
蕭容衍抬眸看向王九州:“你回一趟都城,告訴皇嫂……就說,本王聽今日來送糧的將軍說,皇嫂有意想要將孟尚書家的孟姑娘指給我,若是皇嫂真的有意關心我的終身大事,等云京大勝之后……可以找個名頭舉辦宴會,屆時我若真的看上了哪家姑娘,長嫂如母……自會向皇嫂開口請皇嫂賜婚,但……這個大燕第一美人兒孟昭容絕不行。”
蕭容衍將那個話本子朝王九州的方向推過去:“本王,不喜歡變成旁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蕭容衍之所以讓王九州回去如此稟告燕太后,是為了給嫂嫂吃一顆定心丸。
畢竟有他舍棄云京……帶兵前往江孜城救白卿言在先,嫂嫂難免會懷疑他將來會為了白卿言棄燕國于不顧,他只有答應了嫂嫂回去之后愿意談親事,嫂嫂才能放心。
二來,那些人在耳根子軟的嫂嫂跟前成日里挑唆,他只有將態度擺出來,嫂嫂才知道他從未想過與嫂嫂和阿瀝站在對立面,這孟昭容他不要,但他并沒有拿孟昭容來打嫂嫂臉的意思。
可以說,阿寶送來的這本話本子,送的很及時……
他相信在燕國定然也有,只是在燕國流傳的版本,不會將名字寫的這樣清楚。
“是!”王九州領命,上前拿過那本話本子,視線從大周白卿瑜送來的信上掃過,退出了大帳。
很快,月拾和白家護衛又回來,拿了蕭容衍給白卿言的信,又快馬出發回去給白卿言送信。
月拾雙手負在身后,瞧著馳馬而去的白家護衛,眉目間全都是笑意,以前這送信的活兒可都是他干的,現在總算是有人替他給大姑娘給主子當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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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和白家護衛護著白卿言一路往回走,路過燕沃的時候,白卿言又停了下來。
幾個月沒見,秦尚志又消瘦不少,聽說白卿言來了,匆匆而來面見白卿言的時候還病著,雖說強忍著咳嗽,但咳嗽是忍不住了,說話時時不時就會帶兩聲咳嗽聲出來,臉都憋紅了。
白卿言讓人隨行的大夫給秦尚志診了脈,開了藥去煎,又讓魏忠給秦尚志拿了一件厚實的大氅,這才讓秦尚志陪著在堤壩上走走看看,說著修渠的事情。
“修渠的進度倒是在微臣的計劃范圍,但是有一件事還需要陛下定奪!”秦尚志忍著咳嗽轉身。
一直跟在秦尚志身后的下屬連忙捧著羊皮圖紙上前,秦尚志接過圖紙,同白卿言說:“陛下,前面不遠處有休息的棚子,還請陛下挪步去那里,微臣詳細同陛下說……”
白卿言頷首,同秦尚志走到了稍微能遮擋一些寒風的棚子里。
秦尚志在已經掉漆的方桌上將圖紙展開,恭敬請白卿言上前來看:“陛下,這是水利大家司馬勝的孫子……司馬明道送上來修建廣河渠的圖紙,聽說是司馬勝先生留下來的,然后司馬明道在司馬勝先生的圖紙添改了一些!”
白卿言看過司馬明道的圖紙,笑道:“這和秦先生給我看過的圖紙,好像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