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就不該因為母親尋死膩活便心軟,縱容了這件事……
但凡做事,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道理。
可他的母親說司馬若丹已經被她派去的人結果了,他就信了,結果這司馬若丹就這么憑白的在葉城關冒了出來,還成了幫大周軍拿下葉城關的首功之人。
司馬彥沉住氣,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而應該想辦法解決。
首先要去向陛下請罪,這是刻不容緩之事,二來……也要對薛仁義那邊有個交代,雖說薛仁義現在還沒有被委派官職,可薛仁義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否則也不會被點為這一次的狀元,像薛仁義這些年輕人,將來都會被陛下重用,這從被點為傳臚的董葶珍所寫的《大周官員考核綱要》就能看出一二來,陛下下一步必會大膽啟用年輕人。
想到這里,司馬彥不敢耽擱,同自家夫人說了一聲,便更換官服進宮求見白卿言請罪了。
司馬彥的妻室李氏不似司馬彥那般沉得住氣,氣得已然是在心里將司馬彥的糊涂老娘恨上了,她送走了司馬彥,便朝司馬老太君的院子走去。
李氏原原本本將事情同司馬老太君說一遍,司馬家老太君驚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軟在了軟榻上,不可置信的望著李氏,聲音止不住的向上揚::“你說……那個司馬若丹沒死!還成了攻破葉城關的大功臣,被封了郡主?!你確定是那個司馬若丹?”
李氏坐在繡敦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還是平日里對婆母的那般恭敬模樣開口:“正是,陛下還下旨要重查司馬若丹母親蔡氏母家當初的案子,母親細想……這可是要為司馬若丹洗清身世,正清白的意思。”
司馬老太君險些昏死過去,她強撐著坐定,又問:“阿彥呢?”
“回母親,夫君已經換了官服進宮請罪去了。”李氏咬緊了牙,低聲說,“可他身為御史中丞若承認做出這種事情,官位是肯定保不住了,謀害他人性命能不能活,也還是兩說……”
李氏抬頭,怨懟的目光朝著司馬老太君看去:“母親為了家中的一個庶女,不聽夫君和兒媳的勸告,非要做出這換親之事,眼下……家破人亡就在以前,母親……可滿意了?”
對她一向恭敬的兒媳突然這么同她說話,司馬老太君詫異朝著兒媳看去,卻也明白兒媳心中的憤怒。
對待兒媳一向嚴苛的司馬老太君,這一次倒是一反常態的坐在那里不吭聲,心里想著如何彌補。
“聽說剛才那個庶女已經出門了,對府上的人是未婚夫婿相約,薛仁義這個時候約她岀去相見是為了什么,母親心里應當有數!”李氏說完站起身來,同婆母行禮,“夫君是母親的獨苗,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了解他!他在陛下面前一定會替母親全部承擔下來,丟官是小,丟命事大!夫君能不能救,就端看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