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瞧著蕭容衍抱著孩子眉目間盡是慈父溫柔的模樣,低聲開口說:“天鳳國的人想要來大周和談,我已經準了……”
蕭容衍抬眸看向白卿言:“估摸著,是為了那個玉蟬之事。”
“我也是這么想的。”白卿言輕輕撫著腰間的荷包里裝著的玉蟬,“所以呂太尉的意思,是要守好皇夫墓。”
“我也會讓人留意,絕不會讓皇夫墓被掘,給你帶來什么麻煩……”蕭容衍額頭與白卿言額頭相抵,低聲說道。
那皇夫墓里可是什么都沒有,蕭容衍是知道的,要是皇夫墓真的被盜,讓人知道棺槨里并沒有蕭容衍的尸身,定然會給白卿言帶來麻煩。
“嗯……”白卿言耳朵泛紅,輕輕應了一聲。
“陛下!”魏忠小心試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四夫人母家的王老太君出事了,四夫人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哭著同太后說了一聲,便出宮去了。”
若非十分緊要之事,魏忠也不敢來打擾白卿言和蕭容衍夫妻相聚,太后也沒有派人來通知白卿言,可白卿言一向在意自家嬸嬸,魏忠可不敢將消息瞞下來。
白卿言皺眉轉而看向大殿外的方向,問道:“誰跟著四嬸出宮的?”
“回陛下,太后派了身邊的秦嬤嬤陪著四夫人出宮的。”魏忠道。
一聽有秦嬤嬤跟著白卿言倒是放心不少,不擔心四嬸會被欺負,她理好衣裳,與蕭容衍分開而坐:“你進來。”
魏忠應聲跨進大殿,又將殿門關上,上前立在大殿中央:“陛下……”
“怎么回事兒知道嗎?”白卿言問。
“說是王老太君吐了血……”
白卿言手心收緊,倒并不疑心是那對夫妻對老太君做了什么,畢竟那對夫妻一直都是用老太君來要挾四嬸的,若是王老太君真的沒了,他們手中便沒有了壓榨四嬸兒的籌碼。
但不論如何,王老太君都是四嬸兒的母親,阿玦的外祖母,斷斷沒有被這兩個小人一直作踐的道理。
白卿言垂眸仔細琢磨了片刻,開口道:“魏忠,你親自走一趟,去王家……先同那對夫妻說,王老太君是朕弟弟的外祖母,朕的弟弟在外為國血戰拼殺,若是誰起了利用老太君的心思,朕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既然是過繼的子嗣,若是不孝順又起了不該有的貪念,那便由朕做主換一個眼明心亮的重新過繼,并非難事!”
“見了王老太君若是老太君的情況還好,你便問問王老太君有何顧慮,若是王老太君是在意王家的榮耀,你便將我的話轉告王老太君,朕可以做主在王氏宗族里挑選心地良善且孝順的過繼,一定保住王氏的滿門榮耀,君無戲言!可這對黑心夫妻若是再敢惦記阿玦的婚事,朕這個人護短的緊,對這兩人是絕不會留情,要是傷到王家,還請王老太君諒解則個。”白卿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背著四嬸兒說,別讓四嬸兒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