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忠領命退下。
驛館內。
一向沉穩的燕國戶部尚書氣得拿起花瓶要砸,想了想又放下在屋內找了半天,最終砸了桌上喝茶的杯子:“欺人太甚!我何曾碰到過他?哪有這樣的人!從鴻臚寺出來橫沖直撞朝我撞來,我還沒說什么,他倒是直接往地上一摔,我好心去扶他,他竟然揪著我的衣袖,大喊我打他!明明是她自己摔破了臉皮與我何干!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戶部尚書氣得直發抖,他活了半輩子,就沒有見過如此無賴之人。
“尚書大人,攝政王請您去一趟……”
蕭容衍的護衛前來請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鐵青著臉,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命仆從將地上的碎瓷片收起來,這才去了蕭容衍哪里。
一見蕭容衍戶部尚書便將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來,又忍不住道:“這大周到底是如何認命官員的,怎么能讓如此品行不端之人為官!就不怕禍害百姓嗎?”
蕭容衍將手中慕容瀝的回信放下,開口道:“這范玉甘曾經是大都城有名的紈绔,你以為大周皇帝為何讓此人來與我們燕國商談賭國之事,此人手段無賴,也不甚在意臉面,無禮都能攪三分!”
蕭容衍視線落在王寒冰的身上:“依本王看……倒不像是特意針對你,像是沖著王寒冰來的。”
王寒冰也感覺到了,他頷首。
之前王寒冰閉口不言,除了為了弄清楚這幾位大周朝臣的本事和能耐,后發制人之外,也是在使臣團開始商談賭國之事前,蕭容衍交代的……
蕭容衍說,讓他緩幾日,等到大周將牌都出完了之后,王寒冰在上,他懷疑柳如士被刺殺之事有蹊蹺,王寒冰一旦發力,便要逼出柳如士來。
柳如士若是平安無事,那么鐘行曉也能被放出來,鐘行曉被放出來之后……蕭容衍讓王寒冰可以與大周商談,將鐘行曉質于大周,再奉上土地,誠意給足,讓大周不要再難為燕國非要質他這個攝政王,大周也就有臺階下了。
故而,王寒冰一直三緘其口。
可這個范玉甘卻三番四次的將話頭往他身上引,尤其是這幾天言語上對人的侮辱都往外蹦,也多虧了戶部尚書全部擋了回去,王寒冰這才忍住沒有開口。
這一次……范玉甘竟然干脆做了被他們戶部尚書打了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