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沃城的宅子如今正在重新修建,蕭容衍希望到時候能夠給白卿言一個驚喜,希望她和孩子能夠喜歡。
不過若是兩座院落打通的話,蕭容衍倒是覺得,可以讓人挪植一棵紫藤過去,也環繞紫藤樹建造樓閣,等到夏日便可以帶著阿寶和孩子一同玩鬧打發時光。
正想著,蕭容衍便已經隨魏忠到了三樓。
魏忠伺候蕭容衍脫了履靴,便帶人退到了外面,將雕花隔扇關上。
蕭容衍見春桃將兩盞熱茶擱在桌幾上,朝他行禮后退下,蕭容衍走至白卿言身邊,在白卿言的對面跪坐下來,就見正在奏折上批示的白卿言問:“關于燕國戶部尚書毆打我們大周朝臣之事,不知道燕國攝政王打算給我們大周一個什么樣的交代?”
“此事,外臣倒也問過了,倒是覺著……此事分明就是范玉甘想要將我們燕國戶部尚書踢出商談隊伍,好對王寒冰發難,陛下……外臣說的可對?”蕭容衍坦誠問白卿言。
“王寒冰是誰?”白卿言將毛筆擱在一旁,合了奏折放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這才端起茶盞,“在燕國是任了什么官職?”
瞧著垂眸喝茶的白卿言,蕭容衍笑著道:“難不成陛下這里沒有我們燕國使臣團所有人的……所有詳細身世和經歷嗎?”
“如今大周占盡優勢,又何苦在耗費人力物力去做這些功夫。”白卿言將茶盞放在一旁,望著蕭容衍幽邃深沉的眸子,“我們大周將要求擺在那里,談的攏就談,談不攏……大周軍揮師西進,大燕燕都危矣,雖說要耗費些兵力,可只要擒住了燕帝,又扣住了你這位燕國攝政王,燕國還有什么余地?”
白卿言這話倒不是威脅,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蕭容衍心知肚明。
他抬手將自己面頰上的面具摘下來擱在一旁:“正如阿寶所言,如今是燕國求著大周,大周開出的一切條件,燕國都沒有拒絕的余地。”
白卿言再次端起茶盞朝著蕭容衍示意:“攝政王明白就好。”
“今日不見兩個孩子,阿寶……”
蕭容衍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白卿言笑著道:“乳母抱走了,一會兒就送過來,你好不容易進宮一趟,自然會讓你見到兩個孩子的,放心不會不讓你見孩子的……”
“比起和兩個孩子想處,我更想和阿寶多待一會兒。”蕭容衍攥住白卿言細如玉管的手,“問起孩子,不過是因今日瞧見這秋華閣,我想起兄長曾經對我說,他年幼時母親會帶著他們在這里玩耍很盡興的事情。”
“只要我們兩人都在孩子身邊,不論是在哪里玩耍,孩子們必然都會盡興!”白卿言不知道等孩子長大后他們還在不在大都城皇宮,說不準他們便去白沃城定居了。
“阿寶說的對!”蕭容衍眉目間全都是笑意,沒有什么比父母都陪在身邊,父母恩愛不疑能讓孩子們更加幸福高興的事情。
“今日陪兩個孩子,我們不說國事,國事放在鴻臚寺去說,今日……我們是一家團聚。”白卿言牽起蕭容衍的手起身往內室走,“前幾日母親收拾宮中庫房,找出一幅畫,我覺得應當送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