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好的!”白卿言轉而望著蕭容衍,大約也能猜得出這幅畫到底是誰畫的了,她靠近了蕭容衍半步,低聲說,“都說我這一手畫畫的不怎么樣,想來阿衍的畫定然是不錯的,等回頭阿瑜他們回來,我便推了阿衍岀去與他們比試,看他們誰還敢拿我作畫水準不高來說嘴。”
蕭容衍凝視白卿言笑容恬靜,美目似水的模樣,煞有其事應了一聲:“我們夫妻一體,為夫自當為娘子爭回這一口氣。”
“那就多謝相公了。”白卿言笑聲低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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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范玉甘被燕國使臣團中的燕國戶部尚書給打了,燕國使團中能言善道的戶部尚書不得再去鴻臚寺。
原本都猜這一次大周必定要在賭國之事上占盡便宜,卻不曾想到……燕國使團之中一個僅有使臣身份,沒有在燕國朝堂任職的王寒冰,竟然是一個比燕國戶部尚書更為難纏之人。
但盡管如此,大周依然是要求燕國質攝政王慕容衍,二皇子慕容瀝和大將軍謝荀于大周。
鴻臚寺中,大周使臣團和燕國使臣團,因為此事來回拉鋸,談了幾日都談不下來。
王寒冰跪坐在案幾對面,瞧著大周使臣慢條斯理開口:“我燕國可以將在西涼打下的所有城池雙手奉送給大周,但絕不能將我們攝政王質于大周,更不能將我們大將軍質于大周的道理,若是大周不放心我們也愿意讓我們二皇子質于大周,給大周一個安心,也讓大周看到我們燕國的誠意……”
“燕國最大的誠意,便是將你們攝政王和大將軍同二皇子一般也質于大周!如此才算是你們燕國誠心與我們大周賭國,并不是想要拖延時間,好讓主力回防,殺我們大周一個措手不及!”大周官員道。
“畢竟……”一身官服,身姿清瘦頎長的呂鳳瑯雙手抄在袖中,緩緩開口,“二皇子不必說,大將軍謝荀也不必說,燕國的攝政王……除卻是你們燕國的攝政王之外,更是能征善戰的猛將,這一點在西涼之戰上我們大周深有領略!且有被燕國捅刀的錐心之痛在前,如今燕國希望我們大周放下戒心,又藏著將大周真正忌憚的大將不肯拿出誠意,天下的好事總不能都讓你們燕國占盡了!”
呂鳳瑯那與呂元鵬像似的圓眸帶著幾分肅殺之氣:“燕國可別忘了,這一次……燕國來不僅僅是要談賭國之事,更是要就燕國太后在我大周背后捅刀之事給我們大周一個交代!”
“呂大人說的即是!”王寒冰聽呂鳳瑯如此說,眼底笑意更深了些,他頷首,“那事情便一分為二來談,我們燕國在大周背后捅刀的事情在前,那就先來將這件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