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之前還竊喜大周給燕國選的城池都是富庶的城池,而燕國卻使絆子選了大周幾個窮困的城池……美其名曰如此才能使兩國在同一水準進行較量,沒想到最后柳如士這一招,反倒是讓燕國坑了自己。
不論如何,大周去燕國推行新政,身為大周皇帝的白卿言還是會派她最能信任之人去,也就等于燕國有了大周質子,燕國朝廷上下也都能安心一些。
魏忠就立在一旁,瞧著兩國都已經蓋章,又從柳如士的手中接過了,恭恭敬敬送到白卿言的桌案前,見白卿言看完之后頷首,魏忠才道:“陛下在宮中設宴,慶賀兩國定下賭國之約,為兩國和平合并而賀……”
白卿言含笑的眼仁朝著臺下蕭容衍看了眼,面具后蕭容衍唇角勾起,眼底亦是藏著笑意。
此事定下,兩人雖然什么都沒有說,卻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只等著三年后,一切妥當,卸下肩上的重擔,便能帶著孩子一同去他們白沃城的宅子過尋常日子。
自從天鳳國的薩爾可汗一行人來了大都城,被魏忠安排在驛館,派人把手,就再也沒有管過。
天鳳國的人早就急不可耐,可奈何他們是悄悄潛入大都城,并非是正經遞交國書之后來使,即便是被大周扣押至今,也不能說是大周無禮。
更何況,大周派人將這驛館內外守的水泄不通,到處都是護衛和暗衛,他們也送不出消息去。
說句不好聽,大周皇帝即便是將他們都殺了,天鳳國也拿不住大周什么把柄,誰讓他們是偷偷來的。
而今日,大周和燕國兩國賭國之約定下之后在宮中設宴,這位大周皇帝終于想起一直被關在驛館之中的天鳳國國君,派人前來邀請。
“這大周皇帝果真是不害怕同我們天鳳國結怨,我們天鳳國的國君屈尊前來,竟然關了這些日子,現在才想起來請我們陛下。”薩爾可汗的近侍憤憤不平開口。
在屏風內更衣薩爾可汗眉目未動,只道:“我們是不請自來,又恰逢大周和燕國商談賭國之事,將我們留到兩國賭國盟約簽訂之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不必心中不忿。”
“奴受了什么委屈不要緊,可是您可是我們天鳳國的王,大周竟也對您如此不敬!”薩爾可汗的近侍越說越委屈。
薩爾可汗瞧著自己的近侍低笑道:“好了,走吧……”
原本,薩爾可汗將自己手中的玉蟬給了白卿言,還以為白卿言用不了多久便會派人來尋他,詢問他這讓時光回溯之法,沒想到從被關進驛館之后,他就一直被晾在在這里,也不知道白卿言是否有研究了玉蟬,還是……壓根就不感興趣。
皇宮設宴的大殿之中,燕國使臣和大臣們分品階落座。
能瞧得出大周的臣子很是高興,燕國的使臣雖然目的達成,卻沒有那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