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見長隨睜圓了眼睛瞧著他不動彈,呂元鵬急得抽出自己身下的枕頭,朝著自己蠢笨的長隨砸去。
旁人不知道自家哥哥,可呂元鵬了解的很,平時玉雕似的一個冷面郎君,突然見誰都笑盈盈的,那哪里是心情好,那是憋了一肚子火,來擰他耳朵了
“哦哦哦奴才這就去”長隨連滾帶爬站起身,剛一轉身險些撞在了呂元慶的胸膛上。
“重傷快死了”滿身都是風塵仆仆的呂元慶眉目間溫潤的笑意更深了些,慢條斯理挽起袖口,“巧了,為兄在韓城的時候跟著一位名醫學了一些醫術,為兄來給你診脈”
“哥哥兄長大人”
重傷在身的呂元鵬瞧見自家兄長大人笑盈盈拎起衣衫下擺,跨入他的上房,嚇得險些顧不得自己身上的上從床上跳起來,忙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直起身來縮到了墻角,又忙用雙手攏住被子,艱難對呂元慶露出笑容
“哥哥哥”
呂元慶應了一聲,轉頭望著還跪在門口的長隨“去守在門口,別讓旁人靠近”
說完,呂元慶抬手將門關上。
完完了呂元鵬心中絕望不已,明年的今日怕就是他耳朵的忌日,也說不準明年的今日他墳頭的草都一人高了,反正今日左右是逃不過了。
呂元鵬立時捂住自己的一對耳朵“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你輕點兒”
“還以為你去白家軍歷練幾年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的蠢”
“哥有話好好說,你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唉唉唉兄長大人”
隨后,守在院子門口的長隨就聽到自家公子的慘叫,和求哥哥饒命的慘叫,心里隱隱對自家公子帶上了幾分同情,不說別的就剛才那元慶公子扭頭瞅著他,讓他去門口守著的時候,那黑漆漆的眼神,簡直是要嚇壞人了。
現在想想,這長隨都覺得脊背后面冒冷風。
長隨立在門口,對著天際拜了拜,希望哪路神仙路過能夠保佑一下他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