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里全是淚水,喃喃道:“真傻啊,真傻啊!你想做木棉樹,可我只想你做我身邊的凌宵花,只要在春風里綻放就好……只要你鮮艷地紅著……就好……”
淚水一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怎么,失戀了,剛才和陳佳拜拜了?”
我回頭看去,在朦朧淚眼中就看到宋櫻立在我身后:“不是陳佳,和她沒關系。”
“不對啊,我是女人,最懂女人,陳佳眼睛里有你。”
“不是她,是我的女朋友,她走了。”我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宋櫻:“節哀,顧闖,要不要我把肩膀借你靠靠!”
“你走開,走開!”我大叫。
頭頂又有雪花落下來,沾到臉上好冷。
宋櫻正色:“要不考慮一下我,顧闖,我對你有好感!”
“你不要說話。”
宋櫻也怒了:“我又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有自己的事業,我才是可以和你以樹的形象站在一起的配偶。你前女友不行,陳佳也不行。”
“你偷看我的微信……不要再說了……求求你……”
“想喝酒嗎,我請。”
“AA吧!”我抹了一把臉。
當晚,我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記的那夜的雪下了一氣,最后都變成了雨水淋進我的領口里。
這個春天來得特別早。
……
半個月之后,陳力出院了。
回家的第二天,他就叫了人將家里的違建拆掉,并把屋里的家具都搬去了環球中心的房子里。有個好消息,環球中心那邊的小區因為居民的投訴,政府開出一條便道,終于可以通車了。
陳力不但帶頭拆了違建,還幫我說服了其他釘子戶響應國家的棚戶區改造,算是履行了當初對我的承諾。
如此,讓桂花鎮頭疼不已的拆遷問題總算在年前得到圓滿的解決。現在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村民投親的投親,租房的租房。據說,這一片要建兩年,到時候大家才能分到新房搬回來。城南村暫時解散,要等到那時候大家才能重新聚在一起。
我做為第一書記,拆遷小組工作人員,已經完成了使命,也該回福利院去上班。
但我現在還走不成,因為我被陳佳抓了丁,過來幫她搬家。道理很簡單,陳力現在因為身體原因干不了活,他有是個關鍵人物,早一點搬走我也早一天安心,沒辦法,只得過來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