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突然冷笑:“顧闖,邢云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說清楚呢!好,今天我也不說她了,說起就生氣。對了,你今天沒有帶其他女人回來?”
“其他女人,其他人是誰?”
母親繼續冷笑:“其他是誰,你還裝糊涂啊,我想想,我想想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咳,人老了,記性差,不中用了。一個女教師,叫什么名字來則,老頭子你倒是說話啊!”
父親忙伸出頭,回答說:“叫許露。”
我瞠目結舌:“啊,許露。”頓時一張臉羞得通紅。
這事才幾天啊,竟然就傳到他們耳朵里,還隔了一百五十公里,太可怕了!
一定是洪燕,她有我媽的電話號碼。
這個八婆心中就藏不住事,叫我太被動了。
母親看到我忸怩的神情,悲愴地叫了一聲:“老頭子,你看看你兒子這表情,還紅臉了,肯定是真的。你兒子現在都當第三者了,丟人丟大人了。你們老顧家,祖上有德啊!”
老爺子:“這跟我們顧家祖先的德行又有什么關系,說話不要這么難聽。”
“我說話就難聽了,怎么著吧?”
“難道你不是顧家人。”
“顧家出了這種丑事,我也不想當顧家人了,沒臉。好好好,和你們祖上的德行沒有關系,和你總有關系吧?子不教,父之過。”
老爺子聽這話說得難聽,也火了:“怎么都怪到我頭上來,不是還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嗎,慈母生敗兒。”
兩老就這么你言我一語拌起嘴來。
我在旁邊聽得頭都大了,哀號:“爸爸,媽,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媽你還病著,不能生氣。”
可兩人只顧著決一雌雄,哪里還顧得上我。
叫了幾聲,我也很無奈,嘀咕道:“你們倒是聽我解釋啊,我和許露根本就沒有關系,是她一廂情愿。對了,她三十一歲還沒有孩子,有人說她大概是沒有生育,這應該是謠言,想來是想做丁克。你們二老想抱孫子想瘋了,我也不可能丁克。沒有孩子,總歸是人生的一大遺憾。人活在世上,一般人需要經歷的,我也要經歷體會,不然人生就不完整……”
“什么,還沒有生育!”母親聞言大驚,騰一聲,身手交件地站起來。
蓋在腿上的毯子都掉地上。
她一臉的鐵青:“顧闖,你這是要造反,你干脆拿把刀把我砍死算了。滾出去,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老娘脾氣不好,伸手來推我。
她老人家身有貴恙,我不敢惹她發火,只得逃出家門。
是的,媽媽雖然感冒,可我如果惹她生氣,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敢回省城,就跑到樓下點了支煙轉圈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父親下來了,道:“顧闖,你坐下,給我一只煙。”
我們就坐在小區的花壇上,各自點了一支悶頭抽著。
良久,父親才嘆息一聲:“顧闖,爸爸也是過來人,看得出當初你和邢云是有感情的,在一起肯定會高興的,可是你媽不肯啊!其實,咱們都是成年人,像結婚成家這種事,不能只考慮自己的感受。結婚不是是兩個人的事情,還的考慮兩邊的家庭狀況,彼此之間的出身背景和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