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邢云,我心中一痛,又不想和父親爭吵,只低頭不語。
父親道:“分開了你和邢云,或許你現在會恨我們,可將來你會明白的。你們不合適,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好了,現在再說回到許露的事情上。”
我道:“我和許露沒什么。”
“你聽我把話說完。”父親打斷我,道:“顧闖,今天我和你談話不只是父子之間,也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我知道,你和邢云分手之后,很難受,很空虛。按照科學上的說法,你這叫生理和心理的空窗期,渴望有人的安慰。這個時候,只要有人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你就會非常感動,但這不是愛情,不是。”
我瞠目結舌:“啥期,空窗,我可不感覺空虛寂寞。”
父親:“是的,你還年輕,根本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正當你孤獨迷惘和寂寞的時候,突然有這么一個女人出現在你身邊,她比你年紀大,知道疼人,溫柔體貼,你能不被迷住嗎?顧闖,你還真給了我和你媽一個驚喜啊。一個三十一歲的女人,已婚,你當了第三者。最要命的是,她還沒有生育,你覺得我們會答應嗎?你媽身體不好,再這么下去,會被氣死的。”
我滿頭是汗:“什么沒有生育,可能是謠言,我和許露真沒有什么呀,你們想多了。”
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你先保證和許露斷了,能不能做到?”
我很無奈:“好吧,我保證。”
不對啊,我已經把許露拉黑,把這一事態早就扼殺在萌芽中,我需要保證嗎?
這事從一開始就是無中生有,我實在是太冤枉了。
得到我的保證,母親才讓我進了家門。
她老人家剛才一激動,出了點汗,又開始發燒。
得,送醫院吧!
接下來幾日,我都在家照顧太后。
家中的親戚聽我回家,紛紛過來請喝茶,請吃飯。
先是幾個叔叔阿姨,接著是舅舅姨媽。
吃飯吃到一半,就語重心長地說,不當當道德敗壞的第三者呀,你還年輕,往后的路還長。還有,許露沒有生育啊,你這是要顧家絕后呀!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辯解上幾句,最后就認命了,開始了深刻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反正我就不是人。
沒想到,我的名聲已經敗壞到老家來了。
許露啊許露,你是我命里的災星嗎?
好消息還是有的,母親的病徹底好了,又恢復了以前走起路忽忽風生的狀態,我的假期也結束了準備回省城繼續上班。
明天是周末,又可以休息兩天,這個假期不堪回首,也太長了。
對了,周一省級模擬考要下來。
這事自然有相關單位負責,我也不用出席。不過,心中還是不塌實。又打電話給樂意,問了一下情況。
樂意說,放心吧,崗位已經安排好,王學才已經上班,不用擔心。
我心中歡喜,又問他小古那邊怎么樣了,你可談好了。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