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咳嗽聲,已經有煙躥了出來。
一推,門鎖上了。
“老陸,陸永孝,你在干什么,你開門呀,開門呀!”陳佳也跑了上來,見開不了門,急都哭出聲來:“鑰匙,鑰匙放什么地方,快去拿來。”
“來不及了,讓開!”我被她擋在身前,急得哇哇叫。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推了她一把。
陳佳嬌呼一聲,摔倒在地。
我也顧不得扶她,后退幾步,一個加速前沖,蓬一聲就踹開了房門。
卻見,屋中全是白煙,好在沒有起火,一個老頭正趴在地上不住咳嗽,咳得眼淚鼻涕長流。
我也不廢話,扛起那個叫陸永孝的老頭就出了屋。
剛出來,迎面就被人潑了一杯茶水。
定睛看去,卻是辦公室那個小姑娘。
我氣道:“你在干什么?”
小姑娘:“我我我,我在滅火。”
我氣得發出一聲怒吼:“就算要滅火,你好歹端一盆水潑過來,用一杯茶算什么,杯水車薪這個成語你學過嗎?”
“我我我,我這不是急了嗎……再說,一大盆水我也端不起……哇,不許罵人……”小姑娘放聲大哭。
她在顧,陳佳也在哭,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什么單位啊,一群小姑娘過家家?難怪要賠本,她們集團公司的董事長瞎了眼請了這個管理團隊。
……
我叫顧闖,顧此失彼的顧,一頭闖進麻煩窩的闖。
我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未婚,曾經有過女朋友,可現在女朋友失蹤了。
眼前是健福院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特別是陳佳又是那么楚楚可憐。換任何一個正常男性,必然要生起憐香惜玉之心。
這可是未婚男青年求之不得的時刻。
但是對我來說。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她們聒噪。
一場火燒掉了我拂袖而去的念頭。
陳佳明顯被嚇住了,剩余的這一攤子事如何收尾就落到我的肩膀上。
不片刻,119消防車來了,我得上去給他們解釋說火已經被撲滅了,謝謝武警官兵,謝謝救火英雄們。
另外,大家都吸進去煙,須防備有人呼吸道灼傷,又打了衛生院的電話,請他們派救護車過來,接上大家去醫院檢查身體。
累得半死在搞妥一切,立在衛生院走廊上,看著還在抹淚的兩個姑娘,我沒好氣地說:“行了,哭哭就得了。”
今天什么日子,出門的時候忘記看黃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