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給他買了手機,自掏腰包,有錢。”
“老人機,三百塊,也沒什么呀。”
“什么沒什么,你知道這事會有什么后果嗎?陸永孝和保姆在談戀愛,是是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誰也管不著。可這事涉及到陸永孝的一對兒女,還涉及到大筆財產。如果陸家的房產被保姆拿去了。誰對誰錯我們先不說,陸家兒女肯定會鬧的。”
我越說越激動:“陸永孝被送進養老院和保姆斷了聯系,好不容易把他們分開,現在因為你的一部電話又重新在一起,陸家兒女非找你麻煩不可,到時候看你怎么收場?他們鬧成什么樣子跟我也沒有一毛錢關系,可別攪了這次會議。”
“這是原則問題,是工作方法問題,別一出了事就拿錢解決問題,你這是偷懶。”
“你,你兇什么,顧闖,你不是怕攪了你的會議,影響你的前程嗎,你太自私了。”陳佳紅了眼圈,和我吼起來。
我更上勁,氣道:“哭哭哭,一出事就知道哭,煩死人了,你屬劉備的?唯女子和小人為難養也,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
話一說出口,我才后悔了。
陳佳大怒,指著門口:“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說完,就哇地哭出聲來,趴在辦公桌上。
果然,電話的后患很大。
接下來兩日,我開始忙著辦會的事情。布置場地,發請柬,預約專業老師講課,預約相關領導蒞臨出席……每次去健福院都和兩個科長和劉紅在一起,私下也沒有和陳佳接觸,大家都公事公辦。
我實在有點怕這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再惹她,陳力就要出面了。
這樣的后果,我承受不起。
這一日,我拿了預先打印好的鮮紅橫幅到了健福院,找了兩個聾啞護工,讓他們扯在養老院的門頭上,另外,還讓他們掛上紅燈籠插上紅旗。
兩位同志聽不見聲音,我只能用手和他們比畫,交流起來很辛苦。
就在這個時候陳佳過來了,也不說話,就站在我身邊。
我去哪里,她就跟著去哪里。
我實在有點經受不住:“陳佳,你有話就說吧。如果你想要向我道歉,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接受,OK。”
陳佳大怒,一跺腳,欲走。想了想,咬牙留了下來,低聲用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總公司的董事長是阿姨,爸爸在里面也有股份的。他說,股份都轉給我,所以,我才做了這家養老院的總經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稱職,看不起人?爸爸和阿姨想必對我很失望吧?”
我這才明白,原來健福院上頭的總公司的是陳力和他前妻的產業,難怪陳佳能做這個總經理。
老陳開始培養接班人了。
豪門恩怨的事情我不感興趣,見她一臉的神色暗淡,安慰道:“任何人都有個成熟的過程,有的人早而有的人則晚慧,你也不必自責。陳佳,你雖然有點脆弱,可并不笨,我想你能做一個合格的總經理的。”
陳佳:“謝謝你的安慰,我心中好受了些。對了,陸永孝的那個保姆女朋友來了,見天和他呆房間里,我怕……我怕弄出事來,想請你幫我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