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家伙真在與呂布的戰爭中被射瞎了左眼,那他就是原住民。
如果沒有,那就得進一步進行測試,看看這個家伙在其他歷史事件中的反應……不說瞎只眼睛吧,最起碼也得中個計,斷條胳膊斷條腿受個傷什么的,如此才能排除穿越者的嫌疑。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正在這么想的時候,曹稟已經硬著頭皮站出來為吳良解釋起來:“元讓(夏侯惇的字)叔,此人乃是我的部下,他不善領兵打仗,平日只專注于為我伯父辦些份內的事……”
“那就更沒資格參與這個議會了吧?”
夏侯惇看了曹稟一眼,反問道。
“這……”
曹稟無奈的看向吳良,偷偷對他使了一個“先走”的眼色。
夏侯惇與荀彧還不一樣,他是曹老板手下資歷最老的那一批將領,而且是絕對無人可以撼動的嫡系。
因此若是夏侯惇不肯給曹稟面子,曹稟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而吳良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又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夏侯太守恐怕誤會了,末將不是來參加議會的,只是想趁著諸位都在,特來獻上一個最近發現的小玩意兒,只愿能在諸位奮勇殺敵的時候,貢獻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畢竟末將吃的穿的都是使君賞賜,若不做點什么屬實良心難安。”
“哦?”
一聽這話,夏侯惇自是沒了懲治吳良的理由,同時臉色也略微緩和了一些,有些好奇的道,“你要為我們獻上什么小玩意兒?呈上來瞧瞧?”
“請夏侯太守與諸位稍等。”
吳良說完便退了出去,不就又帶著幾個人,各拎著幾個籠子走了進來。
而這些籠子里面所裝的,正是他最近一段時間訓練出來的信鴿。
這些信鴿已經從最開始的十六只,如今跑的只剩下了十只。
但這十只已經基本達到了可以服役的水平,吳良對它們進行了多次測試,遠時甚至會將它們帶到幾十里外的地方放飛。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甚至就是晚上不在鴿舍留火把,它們也依然能夠如約返回。
而這次事件中,它們的使用范圍只在兗州一州境內,并且恰好鄄城又幾乎處在兗州最中心的位置,送信距離并不會太過遙遠,想來應該是夠用了。
“你帶這些鴿子進來做什么?”
看到吳良將這些鴿子擺在議事堂內,咕咕叫著屬實與堂內的嚴肅氣氛不符,夏侯惇的眉頭終于又皺了起來。
并且不止是他。
就連荀彧也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玩鬧歸玩鬧,怎么還玩到這里來了,此人真是瘋了,真是瘋了啊!這下看他還如何收場,搞不好真要將自己的性命玩進去,只是稍后夏侯惇發怒時我要不要為他求情,畢竟此人雖然不知所謂,但有些時候也能發揮奇效,或許以后還用得著……”
曹稟與程昱二人則是面露不解之色,他們并不知道吳良最近正忙于養鴿,因此也搞不懂他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稟夏侯太守,末將這些可不是普通的鴿子,末將更愿意稱它們作‘飛奴’。”
吳良笑呵呵的道。
“飛奴?”
夏侯惇更加疑惑。
“末將先問夏侯太守一個問題,假如夏侯太守于濮陽被那呂布圍困,派人快馬加鞭前來鄄城求援,需要幾日能到達鄄城?”
吳良淡然一笑,不答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