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只是盡量規避,真要出了這種事誰也沒辦法。
就像現在正在徐州打仗的曹老板,也很有可能直到現在才剛剛知道張邈已經反了,但對陳宮也跟著一起響應的消息還一無所知,更不知應不應該率軍回救。
能做的只是將一干隨軍謀士叫到一起,大家一同根據已經晚到了許多天的情報,推演當前兗州的情況,然后再做出自認為正確的判斷。
但吳良的飛奴,卻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困擾各路豪強許久的問題。
“夏侯太守若是不信,可隨我出去驗證一番。”
吳良笑著說道。
“走!”
夏侯惇當即走上前來。
“可是……夏侯太守,咱們這議會……”
荀彧下意識的道。
剛才他們幾人將自己所知的情況進行了一番交換,經過一番推演之后,如何御敵的方案才剛討論到最要緊的時候。
若非吳良剛好到來,現在應該已經能夠確定下來。
畢竟荀彧心中已經有了一套自認為行之有效的方略,此刻忽然不讓他說,實在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不吐不快啊。
而更令他難受的則是。
如果吳良所言非虛,那么作為親眼見證吳良每天吊兒郎當、玩物喪志的人,他已經快要羨慕哭了……
天道不公啊!
我每日研習古籍兵法,時刻推演天下格局,如此努力上進,拼搏了大半輩子才混到今天這一步,也沒玩出什么花樣來。
再看看這個……“不成器”的家伙,玩鴿子都能玩出這么個曠世奇功來!
天道為何如此不公!!!
“若真有了這飛奴助陣,此仗的方略便要圍繞這飛奴進行,我們剛才討論的那些至少有一大半必須推翻重新商榷,這議會暫時停下也罷!”
夏侯惇思路倒也十分清晰,揮了揮手說道。
但說完這句話,他又回頭看向吳良,盯著他的眼睛沉聲說道:“吳司馬,倘若你這飛奴確實有用,待使君回來,我便是不要了這張臉,也定會親自向使君為你請功,此乃不世之功!”
“但是!”
“倘若你是來消遣我的,那就休怪我治你目無軍紀,擾亂軍情要會之罪,不論你此前立了多大的功勞,我也可以斬你而后報!”
面對夏侯惇的警告,吳良卻是不卑不亢,拱手道:“那就多謝夏侯太守在使君面前為我美言了。”
如此一行人出了荀彧府上,直奔吳良小宅而去。
路上曹稟瞧瞧來到吳良身邊,依舊有些擔憂的小聲問道:“有才賢弟,你這次又在搞什么?我跟你說,我這元讓叔脾氣可不好,他說斬你便真的會斬你,到時候別說是我,就算丁夫人來了也救不了你。”
“安民兄,咱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吧?”
吳良笑道。
“自然不是,可是……”
曹稟還想說些什么。
吳良已經將話茬接了過去,咧嘴說道:“安民兄覺得我像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么?”
“自然不像,你那么怕死……如此說來,這曠世奇功你便立定了啊!”
曹稟琢磨了一下,終于徹底放心下來,而后又摟住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道,“有才賢弟,咱們兄弟向來不分你我,這次你若是得了我伯父重用,可一定要替我美言幾句,讓他給我安排個上前線領兵打仗的官職,我可就全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