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曹稟還不忘打了個包票,盡管對于曹老板與戲忠來說,實在有些多此一舉了。
“多謝安民。”
戲忠拱手謝道。
“安民,你也先出去吧。”
曹老板則揮了揮手,對曹稟說道。
“是。”
曹稟也施了一禮,躬身退下。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曹老板才終于招手讓戲忠坐到了自己身邊,親自為他倒上一杯酒,笑著問道:“志才,而今你覺得此人如何?”
“此人頗有些急智,在此事中的應對恰到好處,以靜制動之下,便將周豐事后狡辯脫罪的可能也完全堵死了,無疑是一條妙計……只有一事忠還未想明白。”
戲忠知道曹老板說的不是周豐,于是凝神說道,“此人能做到這一步必是提前有所防備,如此才可順勢而為,但他又是如何提前察覺此事的,周豐就算再蠢應該也不至于提前暴露才對,因此忠不明白。”
“安民說此人乃是乩童傳人,偶爾有事發生時便會莫名起乩預知,此事你又如何看?”
曹老板又問。
“若是如此,碭山之事,乃至最近他在兗州的所作所為,便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戲忠點了點頭,正色道,“只是這乩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忠從未接觸過,也未曾有所了解,不敢妄言。”
“嗯……”
曹老板蹙起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目前來看,此人倒是在真心為使君辦事,暫時并未看出還有旁的想法,倒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戲忠想了想又道,“使君若是仍有疑慮,今晚不是要面見此人么?不如再借機試探一下他的衷心與野心,也可令使君放心。”
“志才所言極是,今夜你來與我一同面見此人。”
曹老板終是點了點頭,說道。
“遵命。”
戲忠拱手應道,“不過現在忠需再回一趟鄆城處理家事,請使君應允。”
“去吧,早去早回。”
曹老板點頭道。
戲忠施了一禮,轉身出了后堂。
從始至終,除了曹稟敘述當初在碭山的事情經過之外,兩人都并未正面談論過任何有關周豐的事情。
但似乎又已經達成了一種共識,而且是令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共識。
至于吳良。
他之所以始終自稱乩童,并且將起乩的本事說的很不靠譜,而不是各種裝神弄鬼將自己的本事放大,甚至將自己神話,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號“烏角先生”的左慈便是一個很好的前車之鑒。
左慈乃是一個東漢末年有名的方術,據說他精通五經,曉房中術,懂占星術,還精于奇門遁甲,能役使鬼神,坐致行廚,與神仙無異。
不過這些多是民間野史傳說。
實際上正史中曹植對這個人的描述卻是這樣的:“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盧江有左慈,陽城有郄儉。始能行氣導引,慈曉房中之術,儉善辟谷,悉號數百歲。本所以集之于魏國者,誠恐此人之徒,接奸詭以欺眾,行妖惡以惑民,故聚而禁之也。豈復欲觀神仙于瀛洲,求安期于邊海,釋金輅而顧云輿,棄文驥而求飛龍哉!自家王與太子及余兄弟,咸以為調笑,不信之矣。”
簡單翻譯過來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