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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瓬人軍則在廬江郡的桐城好好休整了一天。
第二日才再次上路,結果出了桐城沒走多遠,便有兵士前來報告:“家主,前方有一位老者攔路求見。”
“附近人多么?”
吳良皺眉問道。
“只他一人。”
兵士答道。
“那就給他個餅轟走,不必與他多說廢話。”
吳良無所謂的擺擺手道。
這一路上瓬人軍已經遇上許多回這樣的事,基本上都是餓極了壯著膽子跑來要飯的流民。
吳良知道這是時局動蕩的問題,這樣的流民到處都是,國家一天不穩定下來,這些人就無法過一天安生日子。
區別只在于今天餓死或是明天餓死,這事他真的管不了,因此也就沒有發那些沒用的善心。
最多只在這種附近沒什么流民不會引發哄搶的情況下送出一兩個餅,然后將人轟走繼續趕路。
“可是家主,那人并不要餅,只說有極為重要的話必須親口說與家主。”
兵士又拱手說道。
“哦?”
吳良微微來了精神。
這種事倒還是第一次遇上,也不知這老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反正旅途太過無聊,典韋不是個能聊的起來的人,白菁菁又受不了他調戲總是躲得遠遠的,見見此人解個悶倒也無妨。
“帶那老者過來吧,不過告訴兄弟們不要停歇繼續趕路,不要因為此人耽誤了咱們的行程。”
吳良沉吟片刻,終于點頭道。
“是!”
兵士應了一聲。
不一會的功夫,便將一位老者帶到了吳良面前。
這老者拄著一根彎曲曲折的木杖,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頭上剩余不多的頭發已經全部變成了白色,胡須與眉毛亦是如此,不過卻留的很長,一副慈眉善目的長壽模樣。
“黃老道于吉,拜見公子。”
見到吳良,老者微微低頭施禮道。
“于吉?你就是那個寫了《太平經》的于吉?”
吳良一愣,面露意外之色。
于吉在東漢末年可是個很有影響力的“妖道”來著。
他所著的《太平經》對發起黃巾軍起義的張角影響極大,以致張角更是以此為綱領成立了“太平道”,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響亮口號,發動起義致使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漢王朝徹底陷入戰亂之中。
不過此人宣揚的那種“符水治病”的東西,卻令吳良不能茍同。
治好了,就是我的功勞。
治不好,就是因為你心不誠不信道。
這不就是明擺著忽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