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低眉順眼的拱手謝道。
小樣兒吧!
我這一招“投其所好”用的如何?
其實如今曹老板的“曹賊病”還并未顯現出來。
畢竟才剛剛起勢不久,若不是因為他的出現,曹老板如今還只有兗州這么一小塊地盤,此刻應該正因為這次缺少糧餉攻打徐州失利唉聲嘆氣呢,恐怕連這個年都過不好。
而且年后還會更慘,不但再一次沒打下徐州,還讓呂布與張邈趁機偷了屁股,險些將家眷質押給袁紹,成為袁紹的附庸。
有道是“溫飽思**”。
歷史上曹老板現在還處于飯都吃不飽的階段,自然也就無法分心去做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很顯然。
經過剛才這番話,曹老板又是拍他肩膀,又是為他這嗜好開脫,還夸他是個妙人,這便是已經將他當做了知己,當做了理解萬歲的同道中人……
如此,問題輕松解決了曹旎的問題,還更得曹老板親信,簡直一舉兩得。
“你我二人之間,不必如此多禮。”
曹老板果然如同吳良所想那般,心情正是最好的時候,笑了笑又道,“另外,此前你所提之事,我考慮了一番,決定封你為雍丘令,雍丘距離陳留郡城不遠,倘若出了亂子,你與瓬人軍進可在此處安居樂業,退還可得郡城守軍庇護,不知你意下如何?”
“謝過明公,還是明公考慮周全。”
吳良又謝。
“既然如此,此事便這么定下了,那么這次我便上書將程昱封為陳留太守,你二人已經熟識,程昱又是極少數知道瓬人軍內情的人,各方事務無需多言也會為你與瓬人軍行些方便。”
曹老板接著又道,“只是不知你打算何時動身?”
“就這幾日吧,末將想在三朝之前安頓妥當。”
吳良說道。
“這么急?不如等過完了三朝再走不遲,三朝之前我還要犒賞諸將,你也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曹老板有些不舍的道。
“明公勿念,明公是明,末將是暗,哪怕在諸將面前,末將也是能少露面便少露面為妙,否則難免惹人非議,況且,明公已經賞過了末將,末將不敢再有所圖。”
吳良低眉順眼的道。
“好,那你便去吧,去了先養些飛奴出來,派人帶上幾只送到鄄城,我若有事隨時用飛奴通知于你。”
曹老板這才點頭說道。
……
自曹老板房間出來。
吳良才沒走多遠便碰上了正在外院內等待的曹稟,旁邊還站著曹昂與曹旎。
“有才賢弟,我聽親衛說你來了府上,便在此處等你,不過……你這扮相是怎么回事,很是標新立異啊?”
一見面曹稟便連忙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吳良的新形象,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神色。
“唉,別提了安民兄,這次我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只斷了頭發與胡須而已,過不了幾天就有長出來了。”
吳良搖著頭嘆了口氣,又向曹昂與曹旎施了一禮。
曹昂笑著還禮。
曹旎卻一直盯著他的腳看,大概是發現他腳上穿的不是自己送的革履,已經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見他行禮只是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