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吳良并不打算就這么善罷甘休,朱魯終于沒辦法再坐視不理,上前一步試圖制止吳良再動他的人。
哪知聽了他的話之后,吳良卻是咧開嘴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笑瞇瞇的說道:“請三公子稍安勿躁,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兩者不可混為一談,我雖與三公子一見如故,但有些事仍需秉公處置,縣丞的事,咱們最后再說。”
“你!你敢!”
朱魯一聽吳良這是還打算對他下手,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來,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呵呵。”
吳良卻已經不再理他,繼續喝道:“來人,將這目無上司的縣尉給我拿下!”
“啪!”
典韋立刻又沖上來一巴掌將那縣尉打翻在地,那干凈利索又富有爆發力的巴掌,竟令吳良不自覺的想起了后是一個叫做“馬東錫”的人,實在痛快。
看到這一幕。
剩下的令史、獄掾、廄騶與倉吏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兩股戰戰,眼見朱魯根本無法護住他們,哪里還敢繼續在哪里撐著。
吳良的目光才剛瞟過來,既然便立刻伏倒在了地上,連連告饒起來:“請縣令恕罪,我等知錯了,我等再也不敢了,請縣令手下留情,我等日后定當盡心盡力為縣令辦事。”
“你們是不是以為,不管什么阿貓阿狗都有資格為我辦事?”
吳良笑著問道。
“小人不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道錯了,請縣令恕罪……”
幾名縣吏又是連連叩頭,誰都不敢抬起頭看來吳良一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吳良轉過身去,語氣冰冷的道,“拿下,明日全部謫為奴役!”
“啪!”“啪!”“啪!”“啪!”
不消片刻,四頭死豬就這樣被捆進了府衙。
不過挨打還是小事,謫為奴役才是真正的狠招,運氣好這輩子或許還有機會脫了奴籍,運氣不好……這輩子也就只能像牲口一樣活著了,簡直生不如死。
“……”
八名三老在一旁看著,此刻心臟正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們很慶幸之前沒有忤逆吳良,否則若是惹了這位新縣令,朱三公子也保不住他們,他們這一大把年紀如何經得起這般折騰?
不過這位新縣令到底什么來頭,竟敢如此不給朱三公子面子,聽那話里意思似乎還打算連朱三公子也一起懲治?
“朱縣丞?”
辦完了這些縣吏,吳良終于再一次看向朱魯,臉上掛著古怪的笑意。
尤其這忽然改口的稱呼更是令朱魯膽寒。
若是還叫他三公子,那便是還將他當做朱家的公子,而一旦叫他“朱縣丞”,便是要對他秉公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