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朱魯這個草包便成了他的傀儡。
雍丘縣境內的朱家勢力,便不再是他實施“屯田制”的阻礙,反倒成了他的助力。
這個結果絕對要好過將朱魯革職送回朱家,畢竟,朱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雍丘的,送走了一個朱魯,朱家肯定還會派新的人來主持大局。
倘若派來的下一個人不像朱魯這么草包,并且還帶著一些怨念而來,那么便肯定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這可就不美了。
……
如此與朱魯在客堂內稱兄道弟的飲了一些酒。
說白了其實就是吳良與于吉兩個人聯合起來灌了朱魯一頓,將他灌得差不多之后,吳良便叫人出去將朱魯隨行的那群傭仆叫了進來,架起朱魯打道回府。
“有才兄!我與你說……我這輩子從來沒像今天一樣痛快……痛快過……嗝!”
“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咱們兄弟聯手,定可……定可做出一番事跡,教那些凡夫俗子刮目相看……呃!”
“改、改日我再備些好酒好菜,你我兄弟二人再痛飲一番……就這么說定了,一、一言為定!”
傭仆們小心翼翼的攙著朱魯朝府衙外面走,結果這貨還在那一步三回頭的與吳良交心,一副意猶未盡的酒鬼模樣。
傭仆們暗自心驚。
他們實在想不通吳良到底給他們主子吃了什么**藥,怎么進去之前還形同陌路,出來就成了相見恨晚的親兄弟?
實話實說,朱魯與自家的那些兄弟之間的關系,真就沒有與吳良這般親近。
他那些兄弟都不怎么看的上他,平時見了也只是簡單的打聲招呼,連個笑臉都很少給,就算有笑容,笑容之中還帶了些鄙夷與不屑。
對此,朱魯心里自是清楚的,不過也只是清楚而已,并從來不敢表露出不滿來。
“永康賢弟,你喝醉了。”
吳良笑了笑,又對這些傭仆囑咐道,“你們快些將朱三公子帶回去,如今天寒地凍風又大,若是中了風可就不妙了。”
“是……”
傭仆們連忙躬身,朱魯卻是猛地好了一嗓子:“我沒醉!我還能喝,今日我高興,我還能喝,能喝!”
“行行行,你沒醉,你還能喝,是我醉了。”
吳良一邊順著這個醉鬼,一邊沖傭仆們使了個眼色。
眾人連忙合力將朱魯塞進八抬大轎里面,傭仆們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一邊向吳良道謝道別,一邊趕緊抬著轎子走了。
回去的路上,見朱魯已經睡死了過去,傭仆們還是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了此事:
“這位新縣令可不簡單啊,這些年雍丘縣換了多少縣令,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縣令,非但駁了咱們公子的臉面,將公子手下的縣吏全部治了,結果回過頭來,卻還能與咱們公子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看得出來,咱們公子今天是真高興,還從未有人能叫公子直呼痛快哩。”
“來了這么一位厲害的縣令,雍丘恐怕也要有所不同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與咱們也沒什么關系,咱們只管服侍好公子便是了,其他的事輪不著咱們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