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影響到后續的官渡之戰,使得曹老板在官渡之戰被袁紹滅掉,才最符合吳良的個人利益。
因為曹老板的勢力越是強大,吳良的處境就越是危險,日后考古工作的阻礙也就越多。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自打得了絕影以來,吳良還沒有在瓬人軍之外的人面前騎乘,而瓬人軍內除了這幾名骨干,剩下的人也并不知道他平時騎的這匹高頭大驢便是絕影,所以現在應該還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再至于典韋所說的不亞于曹老板、能夠令絕影心甘情愿臣服的特質。
這吳良就更不好說了。
他只知道自己哪怕是穿越之后也沒有產生絲毫野心,平時也是盡量與人為善,就算偶爾使壞也沒有壞的那么徹底,除了是個比較特殊的穿越者之外,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絕影臣服的特質。
這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過目前為止,這都還只是吳良在典韋的提醒下產生的個人猜測,并不能完全當真,沒準兒其實是其他未知的原因所致。
但這個問題顯然已經不適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繼續討論下去了。
吳良只能告訴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多留一個心眼,然后私下再加以驗證……
這一刻。
吳良忽然覺得自己與曹老板其實有許多共同之處。
他也十分多疑,哪怕現在只是產生了這樣的猜測,便已經做好了令曹老板付出慘重代價的準備,甚至不打算給曹老板留下任何一丁點翻盤的機會。
不過兩者又有些許不同之處。
吳良距離“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境界還差了一些,在沒有確定自己已經即將陷入險境、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之前,他倒不會僅僅因為有所懷疑便立刻將想法付諸行動。
真不知道曹老板麾下有他這么一個“如此給力”的摸金校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應該還會出任發丘中郎將。
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決定權依舊掌握在曹老板手中。
……
大約半個時辰后。
孫業祭拜完了祖師爺,自河灘上爬起來時,臉上雖有些明顯的淚痕,但也多了一絲坦然,看來已經完成了懺悔,心中再無遺憾。
“完成了?”
吳良早已帶領眾人在旁邊等著。
“完成了,此前多謝閣下耐心提點,否則我至死恐怕也無法領會祖師爺的深意,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孫業躬身說道。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吳良笑了笑,接著又道,“不過我心中卻有些疑惑,想請孫先生為我解惑。”
“閣下請問,小人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業連忙說道。
“我看孫先生方才面朝崖壁祭拜,想必這里便是公輸冢了吧,可這崖壁上卻放置了上百口懸棺,難道這些懸棺皆是祖師爺的棺槨?還是祖師爺的棺槨其實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