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吳良又看向了正在后背背負孫業的楊萬里,問道,“楊萬里,你是不是也已經出現了類似的感覺?”
“是……公子,這到底是為何?”
楊萬里好奇的問道。
“我也說不好。”
吳良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不過如果只是咱們之中的一兩個人出現了這種感覺,這倒也無可厚非,但若是所有人都出現了相同的情況,我便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某種禁制或是邪術所致,只是到底是什么,暫時還不得而知。”
實際上,現在的吳良對邪術已經有了一部分抵抗能力。
畢竟他不但隨身攜帶“太公印”這樣的寶物,還掌握了堪稱邪術克星的“厭劾之術”,很大一部分邪術在他面前已是形同虛設。
但面對如今這樣古怪的情況,他卻又什么都沒看出來,只是本能的感覺不太對勁。
“若這真是某種禁制或邪術的話,就這樣聽之任之,恐怕也有些不妥吧?”
于吉難免有些擔心的道。
“雖有些不妥,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吳良無奈的道,“接下來我會更加小心留意,大伙也多留一個心眼,不管出現了什么樣的感覺,也不管這感覺是否正確,都一定要毫無隱瞞的說出來,如此大伙好歹也可以群策群力做出判斷,寧愿說錯也絕不能出現疏忽,若有一次疏忽可能便是萬劫不復。”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眾人也是無奈的點頭道。
于是一行人繼續前進。
不多時,他們便又通過了之前吳良見過、并且心生退意的那個詭異木偶。
此刻在看到這個木偶,吳良依舊出現了心悸的感覺,而且那感覺愈發強烈起來,只想現在就立刻這座地宮,永遠都不再回來。
在這種感覺的趨勢下,吳良背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然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希望從眾人身上尋求到一些安全感。
結果這一回頭。
吳良忽然發現,那被楊萬里背在背上的孫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已經睜開了那只僅剩的正常眼睛。
“醒過來了?”
吳良心中一喜,立刻停下了腳步。
此刻孫業中了“失魂香”,全身上下都不會有任何知覺,也完全無法行動說話,能夠判斷他是否醒過來的條件便是是否睜開了眼睛。
說起來,這個家伙的生命力也真是夠強。
方才失了那么多血,正常人恐怕需要沉睡許久才能醒來,這個家伙卻僅僅只是昏迷了一小會。
聽了吳良的話。
眾人方才意識到孫業已經醒了,連忙在吳良的指導下將孫業放下來。
而吳良則在孫業躺平之后,把“回魂香”掏了出來,拔開塞子送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他覺得在公輸冢中,非常有必要讓孫業醒著。
這個家伙好歹也算半個《公輸經》傳人,倘若魯班在地宮中布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機關或是術法,這個家伙便是最有發言權的人,沒準兒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呵……疼!”
孫業吸入“回魂香”的同時,身子一顫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而后便抬手捂住左肩痛叫起來,一邊叫還一邊問道,“你們怎么還敢深入,祖師爺布下的‘心作怪法’竟也嚇不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