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水連忙解釋道。
“我就說嘛。”
吳良恍然大悟,凝神說道,“看來朱家到底還是對我在雍丘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這是準備對我進行反制了,不過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此事你去找過程昱么?”
“找過了,程太守說此事算是朱家的內務,他最多只能盡力從中斡旋,實在沒辦法強行干預,否則若是得罪了陳留的一干士族,他在使君那里沒辦法交代。”
陳金水點了點頭,如實說道。
“嗯……”
吳良表示理解。
程昱的表態也在情理之中,如今這世道,士族的影響力依舊不容忽視。
有時候就連曹老板也不愿將他們得罪的太狠,以此來換一個名正言順與局勢穩定……此前的張邈反叛便是一個教訓,正因曹老板將那出言不遜的名士“邊讓”杖殺,使得兗州士族人人自危,張邈反叛的時候,陳宮借機游說了一番,便使得整個兗州都亂了起來,使得曹老板在歷史上險些滿盤皆輸。
當然,曹老板也絕對不是任由那些士族揉捏的人。
后來依舊殺了不少不將他放在眼中的名士,其中就包括在后世人盡皆知的“孔融讓梨”典故中的名士孔融。
不過曹老板能殺這些士族,卻并不代表程昱、或是旁人能夠替他得罪這些士族。
吳良心里清楚,程昱心里也清楚。
曹老板之所以將程昱放到陳留來做太守,就是看重了程昱的老沉與穩重,為的就是穩定與籠絡那些士族,免得再搞出張邈那樣的幺蛾子。
所以出了現在這檔子事,最難受的應該就是程昱……
“程太守還特意交代,公子若是回來了教俺立即派人去通知他,他要親自登門拜訪與公子商議此事。”
陳金水又適時補充道。
“那你派人去通知他了么?”
吳良問道。
“還沒有,萬一公子不想見他哩,所以俺只聽公子的,公子叫俺派人俺再派人。”
陳金水一臉睿智的道。
“那就派人去吧,我正好也想聽聽他的想法。”
吳良贊許的點了點頭,程昱還是要先見見的,許多事情,尤其是有關曹軍的軍機要務,程昱肯定不方便對陳金水說起,只能對自己透露。
而這些事情吳良也需要提前了解一番,才能夠做出合適的應對。
不過臨了,他還是多問了一句:“那朱魯呢,他怎么樣了?”
“這俺倒是不太清楚,俺只是聽說他好像因為此事已經被朱家家主朱遜關了起來,似乎還挺嚴重,這輩子都未必出的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金水答道。
“那八成就是確有其事了。”
吳良微微頷首,“這個家伙還挺對我胃口的,而且說好了我們互為貴人,若是順手的話,少不了還是要拉他一把。”
……
半個時辰后。
“吳校尉此次出征定也是滿載而歸吧?不知帶回來多少黃金?”
見了吳良之后,程昱卻并未立即與他商議雍丘縣的事,反倒一臉笑意的關心起了吳良此行的收獲。
“恐怕要令程太守失望了,這次瓬人軍共探了兩座先秦古墓,這先秦古墓不比漢墓,其中并無陪葬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