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還向他展示了曹旎最近做的一些女紅,練字時寫的一些字,竟有許多都與吳良有關。
因此若真要曹旎“委屈”一下的話,這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丫頭,恐怕非但不會覺得委屈,說不定還要喜出望外、歡呼雀躍呢。
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
曹旎愿意受些“委屈”,他曹孟德卻不愿受這委屈!
這是什么道理?
好你個吳有才,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難道我愿將寶貝女兒嫁你,還要拿我的臉面去做嫁妝不成?
沒門!
窗戶都沒有!
……
客堂內。
“吳有才,聽聞你此次前往荊州終是空手而歸?”
等吳良進來站好,曹老板不知為何黑著一張臉,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話語中頗有那么點問責的意思。
吳良不知曹老板為何忽然如此,只得陪著笑說道:“回稟明公,屬下這次出行確實并未找到黃金珠寶,但其實也并非一無所獲,只是此前不便在外人面前展示,因此未曾對使君提起。”
“哦?你究竟有何收獲?”
曹老板微微一愣,這貨又不按套路出牌,他原本準備好的那套說辭自然是用不上了。
“請明公差人出去,將正在郡府門外等待的幾名瓬人軍兵士領進來,使君一看便知。”
吳良低眉順眼的說道。
方才他在柴房睡覺做美夢,陳金水等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外面等了好幾個時辰,的確是難為他們了。
“去個人將他們領進來!”
曹老板立刻又板起臉來,一邊下令一邊瞪著吳良說道,“若你帶回來的東西能夠教我滿意,我便不與你計較,若你帶回來的東西教我失望,我定要你好看!”
“?”
聽了這話,吳良下意識的瞅了戲志才一眼。
現在曹老板明顯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他才從陳留士族手中訛了更多的糧餉,又得了曹氏鹽行,正應該是心情最好的時候,為何現在口中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是吃了槍藥?
而且。
今天他明明是立了大功,不管是曹氏鹽行還是“屯田制”的始末,他都與戲志才通了氣,就算曹老板此前不知道,現在也應該已經獲悉。
所以吳良不太理解。
曹老板到底在與他計較個什么,為什么還要他好看,總覺得曹老板現在說的與他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啊?
“……”
戲志才則是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吳良也是服了。
問題是現在他還不能直接向曹老板提出疑問,否則那就成了抬杠與質疑,不管曹老板因何如此都只會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