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瞟了一眼吳良下身,意有所指的道。
戲志才則默默的別過了腦袋,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這畫面確實不雅。
“……”
兩名親衛看了一眼之后亦是連忙收回目光,強忍著絕不讓自己不小心笑出來,免得為自己引來罪責。
“明公誤會了,這是尿憋的,請使君容許屬下先去小解一下,尿完就下去了。”
吳良卻是一點都不尷尬,頗為艱難的躬了下身,陪著笑嘿嘿說道。
“我與志才在客堂等你,若是管不住就割了再來見我!”
曹老板終于不再與他扯淡,冷哼一聲帶著戲志才轉身走了。
如此走出吳良的視線,他才忽然又側過臉來對戲志才小聲說道:“志才,此人看起來雖不三不四行為顛倒,但卻總能做出些我意料之外的事來,我有些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使君是覺得有些事上無法完全掌控于他吧?”
戲志才會心問道。
“我雖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但他搞出來的‘屯田制’與那曹氏鹽行,皆是干系到我軍命脈的大事……他若甘心為我所用還好,若是去了旁人那里,又或是他自己便藏有野心,便又成了一大禍患。”
曹老板凝神說道。
“那使君的意思是?”
戲志才已是面露擔心之色,連忙拱手誠懇說道,“請使君務必三思,吳有才乃是臣亦不得不佩服的天縱奇才,至少志才觀他目前的一言一行,皆是在盡心為使君辦事,并且從不染指軍事與政事,何況這‘屯田制’與那鹽行也皆是毫無保留的獻給了使君,而非待價而沽,因此臣以為,吳有才乃是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使君心中有所顧慮,也斷然不可被他看出來,更不要輕易試探于他,萬一寒了他的心,那是可就追悔莫及了。”
“這我自然知道。”
曹老板微微頷首,“只是……他若是我曹家人就好了,這便是最令我擔憂的地方,倘若換了旁人,我欲將旎兒許配于他,他定是求之不得,可吳有才卻用一個我頗為認同的理由婉言謝絕了我,實在教我無法安心吶。”
“頗為認同的理由?什么頗為認同的理由?”
戲志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說了你也未必能懂。”
曹老板一愣,好像說漏嘴了一般迅速跳開這個話題,繼續說道,“總之他有機會卻不肯做我的女婿,哪怕理由令人信服,此事依舊使我十分介懷,每每想起便心生不安。”
另外。
曹老板沒有對戲志才說的是,他其實已經在用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試探吳良了,這次試探的結果可非同小可。
“若使君只是因此事介懷,志才倒有一計,或可令吳有才不得不就范,只是恐怕要委屈一下女公子。”
戲志才沉吟著說道。
“不必!”
哪知曹老板面色卻是猛地一變,冷聲說道,“他吳有才就算再有本事,終究不過只是一介庶民,而我曹家就算再不濟,也曾是位列三公的大家,我要收他做女婿,卻還要煞費苦心設計一番,那未免也太抬舉了他,此事倘若傳揚出去,便又是給了那些常常攻訐于我的人話柄,到時我又該當如何自處!”
“使君所言極是,是臣失言了。”
戲志才見曹老板如此抗拒,自是不敢多言。
“……”
曹老板也是不再說話,只是心中還在不斷思考戲志才的計謀到底是什么。
最近他并未外出征戰,因此對家中事務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是這個令他頭疼的曹旎,正房丁夫人已經不止一次向他說起曹旎迷戀吳良的事情,要求他去管一管這個不曉事的女兒。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