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傭仆連忙跑去照辦。
“?!”
陳氏與朱魯心中卻是不由的更加驚疑。
朱遜非但主動表達了歉意,還如此主動的迎接他們回府,這就顯得更不正常了。
難道之前的事就這么算了?
但這似乎已經不僅僅是既往不咎的問題,而更像是他們母子立了什么大功一般,簡直不可思議……
“永康,臉上的傷還疼么?”
朱遜接著又道,“那日是我下手重了些,你莫要記在心里,這次回去我定會好好補償于你……你此前不是一直說你大哥永盛的南院日頭最足么?這次回去你便住去南院,我再給你精心挑選二十個婢女,教她們好生照料你的起居,你以為如何?”
受寵若驚!
此刻陳氏才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她現在心中已經開始慌了。
總覺得朱遜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向他們表達善意,而是在給他們送“斷頭飯”,“斷頭飯”吃完了也就要送他們走了……
“君子,你這是……”
陳氏誠惶誠恐的問道。
“不疼了不疼了,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孩兒又怎敢懷恨在心。”
然而朱魯在聽到這番話之后卻是已經激動了起來,竟還樂呵呵的驚喜問道,“不過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吧?永盛大哥的南院你真打算給我居住,還要送給我二十個精心挑選的婢女?永盛大哥沒有意見么?”
“自是真的。”
朱遜笑著點了點頭,“你可是咱們朱家近二十年來出的第一個校尉,理應有如此待遇,永盛怎敢有意見?”
“校尉?”
朱魯又是一驚。
“?!”
陳氏一雙杏眼亦是睜大。
朱魯腦子不太靈光,陳氏雖比他略強但也沒強出多少,可兩人并非癡傻,也是知道“校尉”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官職。
這是一個獨立的軍銜,與專管內政的一郡太守和專管防務的郡都尉屬于平級。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可以與陳留太守程昱平起平坐了?
“不錯,你已被冊封為‘典農校尉’,專管陳留郡境內的屯田事宜,不隸郡縣,委任令已經遞了上去,印綬不日便會送到。”
朱遜點頭說道。
其實昨日他便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當時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曹老板絕對是故意的,他定是暗中調查了朱家,才故意將“典農校尉”一職安在了朱家最不成器的朱魯身上。
曹老板并不打算教朱家在“屯田”的事情上掌握太大的權力。
為此他思索了一整夜,甚至產生過讓朱魯……消失的惡毒想法,以此來要求曹老板更換人選。
但朱魯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虎毒亦不食子,他下不了這個決心。
而且曹老板既有此意,他就算這么做了,恐怕也未必便能夠如愿以償,說不定還會激起曹老板的猜疑,將“典農校尉”一職收回去教旁人來做,如此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