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到二十就成個光頭,這恐怕是一種病……
當然。
他提供的這個細節也同樣值得注意,這年頭的漢人并不喜歡裹頭巾,無論男女、也無論貧富,只要頭發尚且完好,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將頭發裹起來,這更像是一種西域人的做法,當然也或許是一種隱藏身份的做法。
“此人身材如何?”
吳良又問。
“與成年男子相比略瘦了一些,個頭也不是太高,走起路來腳下輕飄飄的,說話時也似是吃了沙子一般,又細又啞聽起來很是別扭。”
光頭掌柜接著說道。
一個極有特點的形象已經呈現在了吳良腦中。
莫說后面的這些細節,便只說那絡腮胡子與眼罩,只要此人還在牲口集市,甚至還在陳留城內,便很難隱藏起來。
“明公,可以派人去找了。”
吳良回頭對曹老板說道,“到了牲口集市一旦見到此人,立刻將其拿下帶回來進行審問,另外……再派一些兵士喬裝守在集市,監視其他的販子,若有發現什么異常表現,也要立刻抓回來,寧抓錯不放過。”
“志才,你去安排!”
曹老板點頭對戲志才說道。
“諾!”
戲志才連忙退出去照辦。
不過吳良知道,現在能夠找到此人的機會其實也并不太大,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這本就是一樁一錘子買賣,如果他是施術者,賺完了這次肯定會立刻換個地方,而不是等待事情敗露被找上門。
只是這個施術者似乎還有些逆向思維。
畢竟曹昂與曹稟前去查探此事時已是買賣做完了之后,然后這兩個家伙還是失蹤了,這就說明那施術者倒并未在做完了買賣之后立刻離開……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又或是施術者究竟有什么想法。
尚且令吳良一籌莫展。
當然。
他也并非完全相信光頭掌柜的話,也并未排除田翁與田家人的嫌疑。
于是。
“你留在此處。”
吳良將光頭掌柜留在了暗室之內,而后調整了一下表情,黑著一張臉與曹老板一同走了出來,看到天翁便冷笑道:“田家主,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希望你莫要拿田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