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里領命待人向外走。
剩下的幾名瓬人軍骨干則在吳良的示意下,同樣取出燒酒進行消毒,又將防毒面罩取了出來加以防范。
“諸位要走可以,但千萬莫要去水邊,尤其不要靠近冥澤!”
見瓬人軍兵士轉身就走,那個叫做阿旺的老者竟又連忙扯著嗓子特意囑咐了一句。
“冥澤……”
淵泉與敦煌并不遠,因此吳良對這一代的古今地圖亦是有一些了解。
據他所知,東漢時期淵泉附近確實有一個水域面積十分可觀與疏勒河連在一起的內陸湖泊,這個湖泊正是叫做“冥澤”。
不過到了后世,“冥澤”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積早已不足十分之一的“雙塔水庫”,并且在“雙塔水庫”附近,還有一個“瓜州雙塔博物館”,可惜這個博物館地理位置太過偏僻,知道的人不多,去過的人也是不多。
所以,這個叫做阿旺的老者忽然對他們做出這樣的警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
瓬人軍眾人聽到阿旺的話,亦是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不過他們并未看向老者,而是看向了吳良,這是在征詢吳良的意思,只有吳良能夠對他們下達命令,包括警告。
“暫時在莊外等待,不要到處走動。”
吳良對瓬人軍眾人點了點頭,沒有搞清楚情況他還是選擇了聽從阿旺的警告。
……
待瓬人軍兵士退出去之后。
阿旺與喀布爾一家四口正全都一臉古怪的看著吳良等人。
只因吳良等人的消毒手段與那個形似面具的防毒面罩令他們感到了驚奇,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最重要的是,這些手段給他們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這些人是……”
阿旺向喀布爾投去了質詢的目光,顯然是在向他尋求一個說法,試圖搞清楚吳良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阿旺叔,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喀布爾連忙為吳良進行隆重介紹,“你是不知道,這位公子雖然是一個過路的行商,但他卻能夠在烈日之下將水化作冰雪,若非我親眼所見,便是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神人……對了!”
說到這里,喀布爾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之后又驚喜叫道:“阿旺叔,公子可是神人,說不定他便可以治愈你染上的‘狐惑’,若是如此你就不用像那些人一樣死去了!”
“此話當真?”
一聽這話,阿旺頓時來了精神,連忙上下打量著吳良,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
“不可當真!”
吳良卻是立刻將話茬接了過來,看著阿旺的眼睛直截了當的潑上一盆冷水,正色說道,“抱歉,我雖會些異術,卻不是醫師,對醫理更是只有一知半解,阿旺叔最好不好對我報什么希望。”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病癥若真是他所知道的“狐惑”,那么他還真就沒有辦法醫治,所以也最好不要給阿旺任何希望,否則萬一弄巧成拙,難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忌恨。
“哦……”
聽了吳良的話,阿旺的神色又黯然了下去。
“不過阿旺叔方才提醒我們莫去水邊,還囑咐我們莫要靠近冥澤,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與這‘狐惑’有關?”
吳良接著又問。
“其實我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