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良的話,阿旺瞬間來了精神。
“自是當真,不過得提前說明,目前為止我只是有一些猜測,至于猜的準還是不準,尚需查驗過后才有定論。”
吳良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
“那么……若猜測屬實,公子是不是便有解決的辦法?”
阿旺立刻又追問道。
“我只能試上一試,成與不成還要看天意。”
吳良則又是模棱兩可的道。
他所知的“壺涿氏”所用的方法,只是驅趕或是驅除“蜮”,但并沒有說像阿旺這種已經患上了“狐惑”的人是否能夠因此獲救,所以吳良干脆不提此事。
阿旺想了想,又頗為好奇的問道:“說了這么多,公子的猜測究竟是什么,可否請公子明示?”
“即是猜測,若是對了,你們自然便會知道,若是不對,亦是多說無益,阿旺叔不必如此執著。”
吳良隨即笑了笑,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將這個問題搪塞了過去。
不是他不想說。
而是說出來之后,萬一阿旺與那些族人心中害怕不敢去捉了怎么辦,難道叫自己這個救苦救難的“大善人”親自去捉不成?
想得美……
“公子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我這便去召集附近的族人商辦此事。”
說著話,阿旺又指著小莊園外面的一處紅柳林說道,“看得出來,公子對我們身上的‘狐惑’頗為忌諱,神醫張仲景也曾說過,此類疑似具有傳播性的疾病應當分而治之,為了防止拖累了公子,我便也不盡什么地主之誼了,那片林子后面有幾處房屋,此前我曾在那里居住,后來族人幫我建了這莊子,我便沒再去住過,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暫時去那里棲身,雖然簡陋了些,卻也能遮風擋雨,若有什么事情,我也能盡快知會公子。”
“那就多謝阿旺叔了,我等你的消息。”
吳良點頭道了聲謝,而后便果斷帶領瓬人軍骨干出了莊園。
如此來到莊外,他已經與典韋說明了剛剛制定出來的規章,教他傳達給其他的瓬人軍兵士:
其一,近期無論是飲用水還是其他用水,都必須將水燒開之后再進行使用;
其二,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駐地,更不得靠近附近的河流、湖泊;
其三,任何人不得與淵泉的鄉民進行接觸,附近的鄉民前來,亦要保持三丈以上距離將其驅逐。
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吳良不得不特別重視此事,否則可能就不是某一個人因此受難的事了,很有可能便會變成一場波及所有人的災難。
……
望著瓬人軍離去的背影,阿旺的目光逐漸變得復雜起來。
“喀布爾,此人真有化水為冰的本事?”
不知是信不過吳良,還是對吳良有其他的看法,阿旺又確認般的對喀布爾問道。
“千真萬確!”
喀布爾重重點頭,言辭鑿鑿的道,“而且不止一次,我們一家子這一路上跟著他們過得很好,天氣炎熱的時候還有吃上冰沙降暑,阿依和奎尼不知道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