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也不妨試上一試,全當做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結果。
“主人問什么奴婢都絕不敢隱瞞,一定好生回答主人的問題,只求主人莫要責罰奴婢……”
方瓊立刻將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臉上那虛假而又討好的笑容更盛了幾分,但眸子之中卻明顯多出了一絲與之前不太一樣的神采。
這神采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又像是一個饑餓的孩童得到了一顆糖果,其中隱隱透出一絲希望的味道。
竟然有用!
總算說出點不一樣的話了……
吳良心中格外的驚喜。
就連眾人臉上亦是露出意外之色,這些天下來方瓊還是頭一回與人接上了話,而且明顯實在同一個頻道。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驚喜之余,吳良卻依舊保持著自己“主人”的身份,繼續板起臉來居高臨下的道,“我來問你,你方才為何失聲驚叫,可是與我將要去查探的湖泊有關?”
“回主人的話,正是如此,是奴婢驚擾到了主人吧,奴婢知錯了,請主人莫要責罰奴婢……”
方瓊連忙又緊張告饒起來,不過終歸還是在正面回答吳良的問題。
“你且說出其中緣由,倘若令我滿意的話,我便饒了你這一回。”
吳良又道。
“主人恕罪,奴婢這便如實道來……”
方瓊身子微微顫抖,努力向前傾斜了一些,卻依舊保持著笑容眼中卻浮現出濃重的恐懼之色,戰戰兢兢的說道,“不瞞主人,奴婢曾經到過這個地方,那湖中的水能夠殺人于無形,那湖邊的人亦早已不是人,而是奪人性命的惡鬼,方才奴婢聽聞主人要去湖邊查探,因此才心生懼意不由驚叫出來,請主人莫要怪罪,奴婢說的解釋實話,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哦?”
一聽這話,吳良頓時面露驚疑之色。
瓬人軍眾人亦是緊張起來,互相靠近了一些側耳傾聽。
略微沉吟了一下,吳良又問:“你倒說說那湖水如何殺人于無形,那湖邊的惡鬼又如何奪人性命?我自有定奪。”
“回主人的話,奴婢曾見有人進入湖中取水,可進入不久便似是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一動不能再動,有人跑進去救人,亦是走不了多遠便全部被定在湖中,不久便連呼救也不能了,就如此立在了里面。”
方瓊眼中的恐懼之色更盛,聲音顫抖的答道,“幾日之后,這些被定住的人,有些傾倒在了湖中不見了蹤跡,有些卻不知為何又活了過來,一步步走上岸來,而后便在岸邊靜靜的站立,等待有旁人經過時便又會活過來,試圖將人拖入湖中淹沒……主人,這皆是奴婢親眼所見,若非奴婢小心翼翼,恐怕也早已被拖入了湖中,成了那怪湖中的一員冤魂。”
“……”
聽了這番話,吳良不由更加驚疑,甚至在酷暑中都依舊感受到了一絲自腳底板竄上天靈蓋的涼意。
能夠將活人定住的怪湖……
能夠復活走上岸來,并將人拖入湖中的“惡鬼”……
這兩種東西顯然都不是能夠用常理來做出解釋的事物,怎么想都已經與“邪物”劃上了等號,叫人不寒而栗。
“這……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