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萬里、典韋和察木王子之外,便只有六名幫忙運送物資的兵士,剩下的骨干則都被他留在了陳留家中休息。
這其實已經足夠了。
畢竟兗州是曹老板的大本營,并且自去年張邈之亂過后,兗州的局勢已經越發趨于穩定,雖不敢說是路不拾遺,但也絕對沒有人敢亂來,更不要說他們還穿著曹軍的軍服。
更何況。
這里還是鄄城,并且還是距離曹府只有不到百米的地方。
當然,就算真有人找事他們也絲毫不怕。
說句實話,就憑郝萌與他身后那七八名兵士,真不是吳良瞧不起他們,典韋一人足以,甚至全干翻了都未必熱了身。
畢竟郝萌雖是呂布麾下的將領,卻還遠遠算不得名將,也與典韋正面硬剛,呂布親自上陣還差不多。
“不知這位將軍為何阻攔我們去路?”
吳良低眉順眼的施禮問道,那叫一個平易近人,先禮后兵一向是他的作風,很多事能過去就過去了,他一直都是個不怕事卻很怕麻煩的人。
“你們隸屬那支軍隊?又是誰的部下?”
郝萌見吳良這個態度,反倒支棱了起來,趾高氣昂的問道。
“我們乃是使君直隸的瓬人軍,只聽命于使君一人。”
吳良笑呵呵的將曹老板搬了出來,希望郝萌知難而退。
“瓬人軍?”
結果郝萌竟直接忽略掉了更加重要的前綴,眼中劃過一抹不屑,故意大聲對自己的屬下問道,“瓬人不就是造陶簋的勞役么?”
“哈哈哈,將軍所言極是!”
那些兵士紛紛笑了起來,同樣大聲應道。
笑罷郝萌便又板起臉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指著楊萬里對吳良說道:“既然如此,此人我便帶走了,帶走他的人乃是呂將軍麾下郝萌,日后有人問起來你若不知如何交代,如此回答即可。”
話音落下。
那些兵士便已經沖上來準備拿人。
?
典韋頓時眼珠子一瞪,雙手摸住了掛在身后的一對手戟。
其他瓬人軍兵士亦是嚴陣以待,開什么玩笑,當我們全都是擺設么,竟敢當著我們吳將軍的面動我們瓬人軍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且慢。”
吳良卻是絲毫不慌,輕輕挪動了一下腳步便擋在了瓬人軍與郝萌等人中間,臉上依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呂布集團作風不怎么好。
此事史書中便有記載,前些年呂布殺了董卓,后來又被趕出京城之后,他先去投奔了袁術,但袁術嫌他“自恃有功而十分驕恣、恣兵抄掠”,所以沒有接收他。
后來呂布又轉投袁紹,依舊是自恃有功向袁紹要求增加軍隊,他手下的將士亦是時時搶劫掠奪,搞得怨聲載道,袁紹也開始疑恨他,甚至動了殺心。
以至于呂布不得不偷偷逃跑,恰逢張邈、陳宮生了反叛之心,這才來了兗州……
如今看來,歷史果然寫錯,哪怕現在就在曹府門口,面對的還是曹老板直隸的軍隊,就算是瓬人軍,一般人應該也不敢亂來,但這郝萌居然就敢,的確有夠囂張,有夠恣意。
不過這一次遇上了吳良,他是注定不能如愿了……
“你要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