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眼睛一豎,蹙眉說道。
“豈敢,只是有些事想先打聽清楚,到時才好向上面交代。”
吳良笑呵呵的道,“敢問郝將軍是何軍階?”
“我們郝將軍如今已官拜校尉,再過幾日使君封賞諸將,恐怕仍要晉升。”
不待郝萌說話,一名舔狗兵士已經搶著介紹了起來。
懂得都懂,領導哪有自己介紹自己的,不但有些尷尬,還有那么點跌份。
舔狗兵士自然也是名副其實,郝萌現在明明只是個校尉,他們卻已經以將軍相稱,這可比后世官場中去掉“副”字的叫法過分多了。
這倒在吳良的預料之內。
雖然呂布集團與曹老板這邊官階不太一樣,但高順也才是中郎將,張遼也才是相當于校尉的太守,這郝萌何德何能能夠在他們之上?
“原來是個校尉啊……”
吳良微微頷首,依舊笑呵呵說道,“那郝將軍可就不能拿楊萬里了,郝將軍是校尉,楊萬里如今也是校尉,軍階相同,郝將軍若是要執意如此,可就不是手伸得太長那么簡單的事了,這得叫兵變,郝將軍難道要在使君家門口兵變不成?”
“校尉?”
郝萌頓時愣住,一臉懵逼的望向楊萬里。
“唉?”
楊萬里也是愣了一下。
他什么時候成校尉了?
吳良升了中郎將之后,只將典韋一人提拔成了校尉,而他則升成了軍候,距離校尉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瓬人軍與其他的軍隊還不一樣。
很早以前曹老板便已經給吳良放了權,瓬人軍中一切任職他都不會過問,隨便吳良怎么玩都沒問題,哪怕是吃空餉也由得他來,而為了教曹老板徹底放心,吳良也向曹老板承諾過絕不擴充編制,永遠就那么幾百號人。
所以吳良在瓬人軍內還真有指鹿為馬的權利,他說楊萬里是校尉,那他立刻就是校尉,立刻便能夠享受校尉的待遇。
當然。
這方面吳良一直以來都是比較有分寸的,通常都是論功行賞,不會由著性子分封官職。
畢竟哪怕是這么幾百號人的組織,一旦分封官職有失公允,亦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從而導致內部管理混亂,下面的人離心離德。
“楊萬里竟已是校尉?!”
郝萌手下的那些兵士身子更是顫了一顫。
這還不到一年的功夫,楊萬里竟就從一個斥候變成了一員能夠與郝萌平起平坐的校尉?!
我們不能接受!
在曹軍升官發財難道就是這么容易的么?
他們只是不能接受,卻又不能不信,畢竟這可是曹老板家門口,絕對沒有人敢在這里冒充軍官招搖撞騙,那不是提著燈籠上茅房——找屎么?
一時間。
他們的眼中浮現出了濃重的羨慕之色,瞧瞧人家楊萬里,已經從一個朝不保夕的無名小卒搖身一變成了校尉,人家的命怎么就這么好啊?
“郝將軍還有事么?”
吳良瞥了郝萌一眼,接著笑道,“若是沒事的話,楊校尉便要前去向使君復命了,他日得了空再與郝將軍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