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吳將軍!謝過吳將軍!”
幾名家仆干脆跪在了地上千恩萬謝,而后才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待這些家仆出去。
吳良才又看向了精瘦男子,而后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對其笑道:“我不教人拷打于你,只是想到了更好玩更刺激的法子,希望你能堅持的久一些,莫要教我失望才是。”
“?”
精瘦男子再次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吳良。
“滴水刑聽過沒?”
吳良笑道,見精瘦男子依舊是一臉疑惑,接著又道,“沒聽過也沒關系,一會你就知道厲害了……”
“我聽過我聽過!有才兄,這滴水刑我倒還真聽過!”
結果話未說完,朱魯便一臉興奮的將話茬接了過來,顯擺似的悉心說道,“據說這滴水刑乃是紂王所創,乃是借用了水滴石穿的道理,先將人綁住固定好了,再弄來一個裝水的陶罐至于頭頂上,讓水均勻的滴下來砸在眉心,就這樣一滴一滴直到把人的腦袋滴穿為止……啊!有才兄,這?”
說到這里,朱魯忽然愣住,有些忌憚的看向了吳良。
這個家伙雖然以前仗著家世在雍丘橫行霸道,但其實也就是帶著一群家仆強收佃租,遇上不聽話的修理一頓,欺男的事情常做,霸女的事都做不出來,屬于那種外強內荏的主兒,哪里見過這種開口便如此殘酷的陣仗?
“永康賢弟說的不錯,滴水刑便是如此,刑期雖略長了一些,但勝在足夠刺激。”
吳良笑呵呵的道。
其實滴水刑是很難活活把人滴死的,因為根本就沒人能夠堅持到腦袋被滴穿的那一天,這個酷刑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其次,對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恐怖的。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如此長期的摧殘意志力,受刑的人根本到不了死亡的那一天、甚至連皮膚潰爛的那一天都到不了便會瘋掉……如果用的是冰水,那自然更加刺激,偏偏吳良便知道怎么制造冰塊,何況區區冰水。
“……”
朱魯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接話,他在暗自慶幸自己成了吳良的兄弟,而不是當初吳良初來雍丘的時候與其發生更大的沖突。
“……”
精瘦男子亦是說不出話來。
吳良一開口便是如此令人膽寒的酷刑,著實是嚇到了他。
但同時,精瘦男子又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似的,可一時之間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永康賢弟,我去準備一下開始行刑,這刑罰一時半會也沒什么好看的,要不你先回去,等上半個月再來觀看?”
見朱魯非但不說話還在一個勁的咽口水,吳良知道此舉已經引起了他的不適,于是便正好順勢將他送走,身邊沒有外人才好辦事。
“也、也好,那愚弟便不叨擾了,改日再來尋有才兄吃酒。”
朱魯如蒙大赦,連忙說道。
“那我就不出去送你了。”
吳良笑道。
“不必不必,有才兄先忙著。”
說完這話,朱魯已是逃也似的出了客堂,領上在外院候著的家仆快步向吳府外面興趣。
與此同時,典韋也剛好回來。
吳良卻看也不看精瘦男子一般,緊接著又對典韋道:“典韋兄弟,你叫幾個人去后院豎起一根桿子,再給我找一個陶罐來,我有大用。”
“諾!”
典韋極少多言,應了一聲便去照辦。
就在這時。
“且、且慢!”
那精瘦男子卻忽然開了口,一臉郁悶而又恐慌對吳良說道,“這位便是吳將軍吧,你怎滴一點都不按常理辦事?正常而言抓住了探子,不是應該先對探子進行審問,問不出來再上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