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用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再加上顧太妃有孕,方才皇上還喝了酒,這么早歇下也在情理之中。
“弄影,你送溫總管去東次間歇著,我在這邊候著。”惜花對弄影道。
溫大用忙道:“不必了,我在這邊候著。”
皇上身邊總不能沒人伺候,這也不是養心殿,若皇上找不到他,便是他失職。
“要不輪值好了。你守下半夜,屆時我再來叫你輪值。”惜花好脾氣地跟他打商量。
溫大用見她態度這么好,不好再拒絕,便答應了。
他卻沒想到,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傳來嘈雜聲,他才驚覺自己睡過了。
當他趕到聲音的出處,卻發現那是淳妃居住的寢室。
他暗道不妙,沖進去一看,發現榻上影影綽綽,竟然是淳妃的聲音在里面響起:“皇上昨天晚上喝多了,跑到臣妾的屋里,臣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被皇上給……”
周恪臉色陰沉,從榻上下來,溫大用忙上前:“皇上——”
周恪怒極之下,冷聲喝問:“你可知朕為何會在此?!”
他隱約記得自己喝了不少酒,還有一些畫面有些凌亂,但具體的情形并不知曉。而他為何會出現在淳妃的榻上,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回想昨兒個在顧太妃的反常,他不得不懷疑是顧太妃算計了自己。
這一切,皆因為他對顧太妃不設防之故。
溫大用急得直抹汗:“奴、奴才不、不知……”
難不成他昨兒個走開的時候,皇上就來到了淳妃這邊找樂子嗎?
只是這句話,他也沒敢說。
“溫大用,你好樣的!”周恪冷笑,甩袖而去。
溫大用急忙跟在周恪身后。看皇上去往的方向,分明是去找顧太妃。
這邊顧長安見周恪走了,不敢有絲毫懈怠。她對弄影使了個眼色,弄影會意,對顧長安點頭。
就這樣,顧長安轉瞬又去到了顧太妃的身上。
不多時,臉色陰沉的周恪殺到了她的榻前。
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迷糊的樣子:“這個時辰你不要去上早朝嗎?”
下一刻,周恪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拉到他跟前。
他眼中凝聚的暴風雨差點把她嚇死了,當然,也就是差點罷了。
“是不是你在朕的酒水中下藥?”周恪沉聲喝問。
在來找顧太妃的途中,他仔細回想了昨天晚上自己喝了多少酒。雖說喝得不少,但也不至于比那天晚上和顧太妃在一起的時候更醉,他腦海中只有模糊的幾個片段,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記得。
但淳妃光著身子和他在一起是事實,他腦海中也確實有些曖昧的畫面閃過,雖然記不清楚,但總歸是有點印象。
若說他像上回那樣酒醉誤事,他還相信,但他不相信自己的酒量突然變得這么差,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是顧太妃對他下了藥。
“哀家并沒有做這種事,皇帝可別冤枉哀家,哀家不背鍋。”顧長安臉上寫滿無辜,不打算輕易認賬。
見周恪還揪著自己的衣領,她柔聲道:“皇帝,哀家是孕婦,你能不能對哀家溫柔一點?你想啊,哀家為何要對你下藥呢?哀家好像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哀家打算生下腹中的孩子。既如此,哀家也沒必要淳妃侍寢,懷上身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