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縹緲無比,充滿了慨嘆之意,也不知他感慨的,到底是太攀成功獵殺了一個人類,還是感慨他在太攀兌換戰功之前,就碰到了太攀——這無疑是能夠令他平白的多出幾個戰功來。
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背后,有一團被壓抑起來的熾烈的氣機,充滿了攻擊性與侵略性,如同是被塵封起來的火山一般,隨時都會爆發出來,將自己給化作塵埃灰燼。
妖風帶著尖嘯在太攀的周身上下,環成一團。
太攀不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人,到底是誰,更不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人,到底看了多久,是只看到戰斗的結果,還是將起終末,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久不見了,太攀師兄。”幾個呼吸之后,那聲音才是繼續在太攀的背后響起。
太攀小心翼翼的轉身,在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以后,太攀心中也是勉強的松了一口氣。
來人是太攀相當熟悉的一個妖靈,獅戰。
準確來說,這大河城中八千余的妖靈,太攀都相當的熟悉。
畢竟,在這些妖靈們還在啟蒙的時候,太攀就已經開始熟悉這些妖靈們,并在他們當中,建立起自己的權威了,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大河城中爭斗的加劇,太攀先前所建立起來的權威,在他的沉寂之間,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
獅戰化形之后的模樣,是一個八尺多高的魁梧壯碩的大漢,一頭棕色的濃發,在其走動的時候,如火般一般燃燒跳躍。
只是這個時候,這魁梧的漢子臉上浮現的,卻是一抹與其身形相當不對稱的謹慎和尷尬的神色。
獅戰距離太攀,足足有五丈多遠,在太攀轉身的時候,獅戰臉上的謹慎之意,越發的明顯。
“師兄,沒毒吧?”低聲的問了一句,從太攀的臉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獅戰才是走上前來,停在那褐色衣裳的人類修行者面前,將他的頭顱,給生生撕了下來。
顯然,近兩年的時間,已經是足夠獅戰想清楚,自己當時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輸掉這一回事了,但在他想明白原因之后,對于太攀,他也是越發的忌憚了。
“師兄,安隆酒家里動手的,是你吧。”在見到了太攀以后,獅戰很快就是將先前死在安隆酒家的那人類修行者和太攀聯系到了一起。
那人的死法,簡直就是和當時獅戰在主樓當中的昏睡,如出一轍,同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樣是沒有絲毫的防備,同樣是在之后,找不到絲毫的痕跡——在那人類的修行者死后,他身上的余毒,也是在其體內的天地元氣堙滅之際,隨之而散。
“這人類是在躲你?”看著獅戰的動作,太攀皺了皺眉。
“這褐色衣裳的人類修行者所躲避的,難道就是獅戰?”
“勉強算是吧。”獅戰將這人類修行者的頭顱,塞到了腰間的一個布袋當中。
“我們追殺他們很久了。”
“我們?”
“他們?”太攀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期間的區別,然后一個猜測,也是在太攀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來。
“是啊,劉離一行人。”獅戰轉身,背對著太攀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