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極南之主宰朱雀對應,玄武,同樣為極北之君,為執掌寒水的至尊。
要抵御這火符的力量,最為合適的,自然就是這玄武葵水印。
“還好,真的沒有神境大修參與其中。”十步之后,太攀才是勉強的放下心來,這一道火符的力量雖強絕浩瀚,但也依舊是屬于氣之境的力量而已,他體內的天地元氣,已經形成了完美的周天循環,比起總量,雖然比不得這火符,但想要在這火符當中自保,卻是綽綽有余。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這一道火符的威能,僅限于此,不會生出其他的變化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十步之后,這火海當中所蘊含的那隱隱約約的朱雀神意,似乎是被冒犯了一般,陡然又一聲啼唱聲響起,太攀的周身上下,那席卷的炙熱,也似乎是有了意識一般,在太攀的皮膚上,四處游走,想要隨著太攀的吞吐呼吸,往太攀的血肉骨骸之間蔓延。
太攀的瞳孔當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炸開,火焰當中,有神鳥紛飛而出。
而太攀只是停下腳步,心中波瀾不起,手上依舊捏著的玄武葵水印,其腦海當中,那漫天的星辰,也是飛快的明滅起來,明滅之間,三百六十五顆星辰,一一的黯淡下去,隨后,位于北方的玄武七宿,緩緩的亮了起來。
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獐,依次輪轉,最后,七個星宿當中,僅余下那危月燕高懸于天穹,散發著瑩瑩的幽光。
周天二十八星宿,青龍,玄武,白虎,朱雀,各自有七宿,七宿以七曜為一輪,每一個曜日,都是由七宿當中,對應的一宿來引動那屬于四極主宰的力量。
而今日,象征玄武的星宿,便是那危月燕。
在這危月燕顯現出來的同時,太攀的瞳孔當中,那紛飛舞動的熾熱神鳥上,其周身如火的羽毛,被清冷的星光,逐漸逐漸的覆蓋,然后,那熾熱的神鳥,已經化作了身披星光,瑩瑩如水的燕子,正是太攀在書中所看過的,危月燕的形象。
這危月燕,乃是太攀觀想而出,其形象,自然也是由心而生,在太攀的認知當中,危月燕是什么形象,那他瞳孔當中紛飛的那一對燕子,就是什么形象。
在這危月燕出現之后,太攀也是借著這機會,一口氣再踏出了百余步,這百余步當中,太攀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隨著他腳步踏過,他的身邊,有一縷又一縷的意識,被收了回去,這是那些不同的修行者留在這朱雀大街上,作為這一道火符的‘竅’的存在,在這些‘竅’被太攀一一踏破之后,這些意識,自然也是被其原主人給收了回去。
這些意識當中印刻下來的,在這朱雀大街上的水與火的交鋒,水與火的顯化,對于這些意識的主人而言,自然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至少,有這么一遭之后,他們日后鉆研琢磨水火術法之際,較之于常人而言,便有著天然的優勢。
因為在這里,他們見證了屬于水與火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