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
“半年之后,我在昆侖等你。”在太攀用長劍支撐著喘息的時候,一個年輕的道人,緩步而來,一邊走,這年輕道人手中一邊掐著印決,當這年輕道人走到太攀面前來的時候,長街上,一枚純青色的玉符,懸空而起,落到這年輕道人的手中。
“這一局,暫時算你贏你了。”
“不過勝負還未可知。”這年輕道人站到太攀的旁邊,臉上的虛弱,難掩其嚴重的笑意。
“徐師兄。”這個時候,風雷道的向憐,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到了這年輕道人的背后。
“是么!”在感受到落盡那年輕道人手中的玉符上的氣息的時候,太攀就已經明白,這長街一局,他贏下來的同時,但也輸掉了半局。
而這年輕道人,雖然看似輸了這一局,但同時,這年輕道人,卻又借此祭煉了一樁異寶,從長遠來看,這年輕道人,才是這長街一局最終的勝利者。
這長街上,無論是顯現出來的那朱雀神意,還是最后的玄武神意,都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方能成就,而那玉符,卻是將這兩者,都收斂于其間。
按常理來講,他們這般氣之境的修行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引動那朱雀以及玄武的神意的,但這帝都的長街,乃是朱雀大街,這一座大門,名為朱雀門,先天上,便冥冥之間,合了朱雀之神,再加上眾多的修行者以火符激發,才有了這長街上顯現出來的朱雀之相,這已經算是占盡了天時地利。
而最后,又有被太攀引動,再因為水火相濟而最終顯現出來的,真正來自于朱雀和玄武的神意,而這神意在顯現出來的剎那,就抽干了一眾修行者體內的天地元氣,以至于這神意,引而不發,被完完整整的,收納到了那玉符當中,使得那玉符,成為了一樁真正的異寶,不說其本身的威能,單單是其中所蘊含的朱雀與玄武的神意,就已經是足以令神境大修,也垂涎不已。
若是日日參悟,修行者在對陰陽水火的感悟與掌控上的精益,可想而知。
“你看,我就說了,勝負還未可知!”片刻之后,一個低著頭的小太監,捧著一卷竹簡匆匆而來,竹簡上,還有這一些灼痕,那分明就是太攀剛剛交到晁錯手中的竹簡。
“想來你是剛剛出山門歷練,是以你永遠不知道,這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吏們,為了利益,能夠做出什么樣的妥協。”這年輕道人甚是得意的接過那玉簡,翻開查閱一番之后,才是將這玉簡,扔到了佘鈺懷中。
“如晁錯這般,三十年如一日,不改初心之人,可謂鳳毛麟角!”
“看你手中長劍,到現在也不曾放下,想來你最得意的手段,當是一手的劍術了。”目光停在佘鈺手中的長劍上,那年輕道人又出聲道。
“既然如此,你應當明白,這種勝負手,永遠都不應該寄托于他人之手才是。”
雖然贏了,但這年輕道人的言語,卻依舊是謙和平常,卻是沒有絲毫的盛氣凌人。
而太攀,在見到那玉簡的剎那,心緒就已經是沉了下去。
等到那年輕道人將那竹簡扔過來,太攀單手接住那竹簡,將那竹簡在面前抖開,親眼到了竹簡上那熟悉無比的字跡和內容的時候,太攀的臉上,才是浮現出一縷灰敗的神色來。
他輸了。
出山之后的第一局,他就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這個時候,太攀的心底,對那武安侯府,也是莫名的生出了一絲埋怨的神色來,作為外來者,對于這皇宮當中的人和事,他卻是沒有絲毫的掌控,但作為帝室一方的武安侯府,對皇宮又怎么能沒有絲毫的掌控力?
削藩策都送進了朱雀門,都還能被人帶出來!
埋怨過武安侯府之后,太攀又開始埋怨那位晁錯大夫,都已經經歷了三十年了,這位晁錯大夫,怎么還是對此沒有絲毫的防備,又叫人給輕松松松的,將那削藩策給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