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了一頭荒蠻之后,太攀繼續往前而去,繼續獵殺其他的荒蠻。
隨著他對荒蠻的獵殺逐見成效,他獵殺的荒蠻的體型,也是從三丈,緩緩的變成四丈,然后五丈,六丈……一直到九丈近乎十丈。
許是處于同一片星空照耀的原因,這蠻山荒海界當中,晝夜的變幻輪轉,卻是和先前沒什么區別。
而在經過了七天的跋涉之后,在這蠻山荒海界當中,太攀也終于是走到了他所能到達的極限范圍——在他的眼前,那黃沙當中,有著一頭又一頭的,十余丈乃至是數十丈大小的荒蠻,這已經是神境大修才能踏足的范圍,這地方,每一頭荒蠻,體型最小的,也都是十多丈,完全超出了太攀的應對能力。
而一頭又一頭的荒蠻,也是將太攀的去路徹底的封死,無奈之下,太攀也只能是選擇往回退去。
這也確實到了該回去的時候,對于那些超過了十丈的荒蠻,太攀并沒有想要去挑戰的打算——與荒蠻的戰斗和與修行者的戰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與修行者的戰斗,打不過可以逃,但與荒蠻的戰斗,落敗,就意味著死!
除非是有著玄奇無比的盾法,否則幾乎不會有修行者能夠在荒蠻的追殺之下逃生,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引動的荒蠻的數量,會越來越多。
這蠻山荒海界當中的氣氛,太過于的沉郁,極易影響到修行者的心神,故而,從來都不曾有過修行者在這蠻山荒海界當中長居的,如太攀這般的,第一次進入就能夠在其中呆夠七天的且一直往前的,亦是寥寥無幾。
這其間,太攀也是遇到了一些其他的修行者,有人有妖,這其間,也有一些人朝著太攀發出了邀請,對于這些邀請,太攀自然是一一的拒絕。
在遇見了幾撥其他的修行者之后,太攀也是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狀,不知是因為完美周天的原因,還是因為這神胎法的原因,在這蠻山荒海界當中,其他修行者的實力,只剩下原本的七成,但太攀的實力,卻是還有足足九成多。
返回的過程,堪稱是一帆風順,想那些俗世話本當中的殺人奪寶之類的行徑,太攀也不曾遇到過——這才是修行者的世界的真實。
修行者之間,固然會因為利益,因為立場,因為道途而進行廝殺,但這卻不意味著,修行者們會輕易的與他人廝殺。
事實上,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亦或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否則一個修行者很少會與另一個修行者死戰,畢竟,誰也不清楚你的對手藏了什么樣的底牌,又或者你的對手有什么交游,誰能保證,一場死斗之后,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修行者之間的爭斗,才是越發的顯得殘酷,越是慎重,那修行者之間的沖突,一旦是衍生到了要用戰斗來解決的地步,就越是不容妥協。
而這樣的戰斗,則是必然要分出一個生死來,方才罷休。
當太攀回到那豁口所在的營寨當中的時候,已經又是三天過去。
這豁口當中,還有不少的熟面孔在,而這些熟面孔,在見了太攀,然后各自對視一眼,相互交流之間確定了太攀一次在這蠻山荒海界當中呆了整整十天之后,他們的目光當中,也都是露出了慎重的神色來。
這蠻山荒海界,進得輕松,但想要出去,卻是沒那么簡單。
從這豁口當中踏出,太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正對著自己的弓弦羽箭以及刀盾槍矛,在這鋒銳的刺激之下,太攀幾乎是要忍不住縮回這豁口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