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當中幾位道子,依舊在猶豫著。
“紫煌道友怎么看?”那不耐煩的道人,目光在這靜室當中環繞一圈之后,便是落到了風雷道的紫煌道人身上。
在場的七人,若是論及壓力,那毫無疑問,紫煌道人的壓力,是最大的,畢竟,他是七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必須要直面一個神境大修的挑戰的人。
其他的幾位道子,哪怕是舍棄了這一次的機會,但他們在宗門當中的地位,依舊是無可動搖,但紫煌道人不一樣。
“紫煌道友,縱然如今令師弟成就了元神,但以你在宗門當中的聲望,將他誑出來,應該是不難才對……”沉默之間,突然有一人開口,言語之間,似笑非笑。
“神境大修又如何?”
“若是沒有防備的話,以有心算無心,我們未必是沒有機會。”
“屆時,我們取那化神機緣,而紫煌道友你也借機穩固自己的地位……”
“豈不是,兩全其美?”
“想都別想!”這道人話音才落,紫煌道人就已經冷然起身,之間雷光閃耀。
“我雷弘道,還沒下作到這個地步。”
“也無所謂了。”
“四個神境大修,徐求道,林靈羽我們都動不了,紫煌道友你又護著你那師弟,這樣的話,我們唯一能夠動手的目標,便只有一人了。”
“云行舟!”森然的聲音響起,卻是在不經意間,就敲定了主意,“正好,我也想看看,區區一個散修,憑什么能夠先我等一步成就元神!”
這話音之后,整個靜室,都是安靜了下來。
……
而在幾個宗派的道子暗中商議,蠢蠢欲動的打著太攀主意的時候,太攀也是在昆侖山那位方白鏡長老的護送下,從徐求道的洞府,回到了自己所居的洞府。
顯然,昆侖山的幾位長老,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是敏銳無比,這十方樓中涌動的暗流,絲毫瞞不過他們。
簡陋的洞府當中,太攀端坐于蒲團上,裝著春秋孕元丹的玉瓶,就放在太攀面前的幾案上,太攀只要是一伸手,就能將其打開。
不過此時,太攀并沒有要吞吐著春秋孕元丹的想法,他只是緊閉著雙眼,沉默無比的回顧著在徐求道的洞府當中,與徐求道的問答,細細的思索著,在這問答之間,自己的表現,是否有什么破綻。
確定自己的應對,沒有什么疏漏,也不會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之后,太攀才是有空思考其他的東西。
這隱藏在十方樓當中的暗流,自然是瞞不過太攀,事實上,從徐求道的洞府當中一路回到自己的洞府,這路上,太攀已經察覺到了很多帶著審視,帶著惡意的目光,只是這些目光的主人,都對自己旁邊的方白鏡,有所忌憚,故而一直不曾顯露身形罷了。
“這些時日,你最好不要離開這洞府。”沉思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陡然在太攀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