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法器,關系到每一個修行者的身家性命,這種東西,又怎么可能有他人動手,說得不客氣一點,若是替你煉制法器之人,心懷歹意,在法器的禁制當中,留下了什么后門的話,那駕馭這法器的修行者,豈不是生死操之于他人之手?
更何況,祭煉法器的每一道禁制,都是一筆珍貴無比的財富,尤其是那些成套的,能夠組合成天罡禁制的東西,更是珍貴無比,這樣的東西,其他人,用再大的代價,都不會交換的東西,又怎么可能主動宣之于人?
“朧月幻光,云影星月。”洞府當中,太攀手指虛點,在面前的虛空當中,勾描出一串一串的符文來,無數的符文,又勾連成一道一道禁制的雛形。
兩種不同的體系,除此之外,太攀血脈當中所帶來的那七修化真道當中,同樣的也有法器的祭煉方式,只是這七修化真道當中記載的法器,更偏向于妖靈的血脈,或者說,七修化真道,修行到精深之處,妖靈的血脈和真元,就已經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二者互為表里,不分彼此,這一點,和尋常的練氣之法,卻是截然不同。
這樣的法器祭煉出來,在血脈的作用下,更夠發揮出更強的威能,但若是沒有了血脈的呼應,這法器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或許連八成都不到——按理來講,作為妖靈,同時又修行了七修化真道,太攀自然是應該祭煉那七修化真道當中的法器。
只是,如今太攀作為妖靈的血脈,已經盡數歸入到那神胎的雛形當中,他這顯化出來的道身,并沒有絲毫的妖靈血脈,也無法引動血脈當中的神異力量,那七修化真道當中祭煉的法器,落到他這道身手上,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或許連八成都不到,這和云天萬景經當中記載的法器,有著本質的區別。
然而,問題在于,那云天萬景經,只是針對太攀的道身修行,若是以云天萬景經當中記載的方式祭煉出法器來的話,那等到他真身從神胎當中破殼而出去的時候,這法器,哪怕是已經成就了法寶,甚至于靈寶,對他而言,都不會那么的趁手。
兩種不同的祭煉方式,該如何抉擇?
太攀沉下目光,看著虛空當中勾描出來的禁制的模樣,一點一點的消散在面前,太攀的心頭,也是游移不定。
選擇云天萬景經,針對的是現在,選擇七修化真道,則是未來——舍棄未來選擇現在,并不可取,但若是放棄了現在的話,連現在都沒有了,又談何未來?
若是如今局勢平靜的話,他或許會果斷的選擇七修化真道,然后安安穩穩的,蟄伏下來,靜待破開天門,振翅高飛的那一刻,但如今的局勢,卻容不得他做出這種選擇來。
至于說二者兼顧——這更不可能!
法器的祭煉,并非只是禁制凝結成型,就算是結束,在這之后,修行者同樣要時時刻刻的,以真元對法器進行溫養,并且在修行過程當中,尋找各種天材地寶,祭煉進法器當中,增強法器的威能,加強法器的質地。
修行者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一件法器的祭煉,就足以是耗盡修行者的精力,更不要提同時祭煉兩件法器了——君不見,便是那些已經將法器祭煉到了極致的半仙巨擘們,都不曾祭煉自己的第二件法器,太攀作為一個剛剛成就元神之輩,又如何能夠同時祭煉兩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