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那山壁之上的局勢,也是陡然發生了變化,那山壁,本來就陡峭無比,縱然是修行者想要在上面站穩,也須得花費一番力氣,再加上高處的山風,以及擔心被其他人發現的憂慮,于是,眼看著那臉色蠟黃的道人和劉玉東拉西扯,旁邊五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等到劉玉表示,他手上,并沒有嵩明幾人的完整傳承的時候,崖壁上的五人,終于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張道友你還在跟他掰扯什么!”
“我們有六人,他只有一人!”
“便是強闖進去又能如何?”
“他若束手就擒還好,若是由魚死網破之心,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臉色蠟黃的道人旁邊,性子最急的那道人,已經是高聲的喊了出來,同時,也是朝著旁邊的幾人使了使眼色,很快,旁邊的五人,便是齊齊出手,縱越幾步到那大石旁邊,想要將那大石給挪開——為了這神境大修的傳承,他們已經付出了自己的珍藏作為代價,而現在,他們卻發現,這神境大修的傳承,有可能只是一場空,這得失之間的陡然轉變,又叫這幾人,如何還能把握得住自己的心態。
“就算神境大修傳承不全,那又如何?”
“劉玉,你可別說,你連有關于氣之境這一階段的傳承都沒有!”
……
下一刻,“崩!”的一聲響起,短促,而又激昂。
緊跟著這聲音的是,是尖銳無比的,破風的聲音。
金屬打造的弩矢,從那黝黑的山腹內部射出來,貼著那山石而過,從這一邊的山壁,落到了另一邊的山壁上,穿透進去只留下半尺在外面。
“咕嚕!”看著這弩矢的威力,山壁上的六人,都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穿山裂石的弩矢,絕對能夠將他們每個人都給洞穿。
“都退開,否則下一根弩矢,就不是只穿透那山壁了。”山腹之類,劉玉的聲音響起。
“劉道兄,我們幾人,只想要前輩傳承,指明道途。”
“而道兄你呢,則是向保全性命,以圖他日。”
“既然如此,不若我們做一筆交易。”
“嵩明前輩三人的完整傳承,我們也不指望了。”
“只需要劉道兄你將氣之境這一階段的傳承賜給我們,我們轉身就走,而且絕對不跟任何人透露,你在此間如何?”那臉色蠟黃的道人,先轉身示意旁邊的幾人都安靜下來,然后才是出聲。
“我們幾人既然找到了此間,就不會輕易放棄。”
“就是糾纏下去,時間越久,其他人找過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到那時候,或許就不是這氣之境的傳承可以解決的了。”
“常言道,君子之仇十世猶可報,道兄滿門遭禍,恨比海深,若是不能復仇的話,道兄他日又有何顏面,面見嵩明前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