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法陣,難道神祇就不能布下了?”
“為何都城隍就認定,是我們修行者,擺下了這血祭的法陣,將這黽池縣的縣城隍強行推至合道之境?”
“而不是這位縣城隍,為求更進一步,自行布下了這法陣,企圖是以這滿縣生靈為祭品?”三位合道半仙,都是反詰道。
“蕭鳳鳴的權柄,有過變動。”長安城都城隍目光森冷,伸手招了招,然后一枚神印,從這城隍廟中,化作流光落入到那都城隍的手上,而這神印上,權柄變化的痕跡,歷程,清晰可見——由普通的城隍,化作掌控風雨天象的天神,在從那天神,重新的歸于城隍。
“有權柄強加于身,而蕭鳳鳴最后,主動散去了這權柄——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蕭鳳鳴乃是受害之人?”
“且,先前蕭鳳鳴登臨絕巔之兆,你們難道沒有察覺?”
“試問,這血祭,若真是蕭鳳鳴所為,都已經成就了絕頂,蕭鳳鳴又怎么可能又放棄權柄,主動入滅?”
“還是說,三位道友想要告訴我。”
“是蕭鳳鳴在行此惡事之后,良心發現,有了悔改之意,故而又逆轉這血祭的過程……”長安都城隍的目光當中,充滿了諷刺之意。
而那三位合道半仙,也都是一時語塞。
“尊神何必著急?”幾個呼吸之后,那三位合道半仙當中,才是有人搖了搖頭,“你我初來乍到,對此間的一切,都不清楚。”
“欽天監不是有派出人手駐守于各府各縣么?”
“喚來欽天監之人一問,也就清楚了。”這合道半仙出聲的時候,黽池縣中,三位合道半仙,加上一位合道的絕頂神祇,齊齊的將目光偏轉過去。
而在這目光的盡頭,便是這黽池縣的道宮之所在——道宮當中,從弘農郡趕過來的,欽天監在這弘農郡中的主事人,越淳風,此時卻是一頭的冷汗。
“尊神,三位前輩。”越淳風的雙手,托起一個玉簡。
“這些時日以來,欽天監駐守于這黽池縣中人手的訊報,盡在此間,十日一小報,三十日一大報,無一疏漏。”
“只是,這些尋寶所言,皆是這黽池縣中,一切如常,毫無意外!”
“那可就有意思了!”
“欽天監駐守于各府各縣,其目的,就是為了監察種種異變。”
“但如今,越淳風你卻告訴我們,你欽天監的訊報當中,這黽池縣中,沒有絲毫變故!”
“是真的沒有發現這黽池縣中的變故?”
“還是說,你們本身,就牽扯其中!”言語之此,那三位合道半仙,已經是聲色俱厲。
“前者,是你們無能!”
“而后者,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