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傳承當中,這信息的真假,太攀沒有絲毫的懷疑——一則,是那一尊名為‘異人’的前輩,其境界,和太攀已經是天差地別,以他那樣的身份境界,完全沒有必要來算計太攀這樣一個連仙境都不曾成就的螻蟻。
二則,便是那傳承當中的另一類信息,那些源之于至古天蛇的秘法。
這些秘法,雖然這其中,絕大多數都不是太攀所能夠看懂,或者說所能夠掌控的手段,但這其中,太攀一眼恍惚而去,從那些自己能夠勉強看懂的秘法當中,搜羅出來了一部,自己能夠以這一具神之境的道身,便能夠修行的秘法。
這秘法,名為七星聶空步,根據這秘法所言,其修行到了極處,甚至是能夠踏星而行,一步一星辰——換作如今諸天萬界的說法,便是一步一天地,跨越無窮天地而行。
不止是巧合還是什么原因,這秘法,對于如今的太攀而言,正是他所急需的一種秘法——雖然以他神之境的修為,不可能將這七星聶空步修行到大成的境界,甚至是連小成都做不到,但對于這浮生天地而言,已經足以堪稱大用。
不需要一步一星,也不需要瞬息千里——只需要是能夠連到如這七星聶空步入門階段所說的那般,顛倒虛實,落步升花,咫尺做十丈,對太攀而言,就已經夠用。
對于他這般精熟兵刃爭斗之道的修行者而言,若是有了這七星聶空步,無疑是一種本質上的增強——先前在那城隍廟中,若是太攀學過了這七星聶空步的話,那卯兔,又怎么可能依仗精妙的遁法,令太攀完全無法靠近他方圓三丈之地!
說不得,在大戰方起的時候,太攀就已經是出現在了卯兔的面前,手中的瀲光劍,也是將其頭顱斬落。
而這名為七星聶空步的秘法的真假——只是看上一眼,太攀周身的經絡穴竅之間,修行這秘法所需,以及這秘法運轉之際,所要流經的穴竅當中,就已經是在那神胎的跳動當中,彼此之間,生出了隱隱的感應來。
這足以顯示出,這秘法,乃是真實無虛的存在!
若是說有哪位前輩以這樣的秘法為代價愚弄自己的話,太攀只恨不得,這萬界諸天當中,所有的前輩們,都來愚弄一番自己。
如今,太攀自己,心緒澎湃不定,加之這弘農郡的局勢,又因為黽池縣而動蕩不休,是以,太攀也是強壓下自己心中,想要去覓地閉關修行那秘法的念頭,然后收斂了渾身的氣息,往弘農郡中而去。
距離黽池縣的棋局翻轉,已經整整半個月,十二元辰的謀劃,此時想來也已經是被那些巨擘們,了然于心,太攀很是迫切的想要知曉,被十二元辰所引動的局勢,到底衍化到了哪般的地步。
雖然不曾駕馭遁光,也不曾御風而行,但太攀畢竟是一個修行者,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遠遠的超出那些凡人,是以,太攀日出的時候從這滾石山出發,快要到日落的時候,太攀的目光當中,弘農郡的輪廓,便已經是顯現在了太攀的眼前。
弘農郡前,太攀似乎是累了一般,在一旁休息了一陣,其目光,卻是落到了弘農郡的城門處。
和黽池縣不同,這弘農郡的防衛,看似簡單松懈,但世界上,卻是外松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