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農郡中目前有三方人,一則是欽天監,一則是武安侯府”
“算了,不說他們。”石豐海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太攀道。
“而第三方,便是我們長安道了。”
“比起前兩者,我們長安道,算是初來乍到,這駐點,自然也比不上那兩處。”
“只能說是勉強棲身而已。”石豐海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太攀,踏進一處宅院。
“說起來,這一處宅院,還是我們長安道中,一位外門弟子的產業,那位弟子修道無望之下,也便是下了山,置辦了這些產業。”
“若非是他的話,我們想要在這長安道中落腳,還要花費一番心力。”石豐海一邊引路,一邊說著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癢的話,而在這言談之間,兩人之間的生分,也是逐漸的消弭。
“這些時日,還請道友暫時在此間小憩一陣,等到從徐道友處查證了之后,石豐海再當面向道友賠罪!”
“至于這幾日間,道友的修行用度,自然也是算在我長安道上。”
“還望道友莫要心生芥蒂才是。”石豐海朝著太攀笑道。
“不愧是九大宗派之一,果然大氣。”太攀也是笑出聲來,開了個玩笑,“若是石道友早說這些時日的修行用度,都算在你們長安道上,怕是道友不請,我也要沒臉沒皮的賴過來了。”
“又哪里需要道友親自出面。”
“云道友到時有趣得緊。”石豐海也是笑著,停下了腳步,“這幾個弟子,都是門中的后輩,云道友若是看得順眼的話,還望不吝指點一二。”
石豐海停下腳步的時候,五個氣之境的修行者,也是著了一般無二的龍紋道衣,出現在太攀的面前。
“這位云道友,這些時日,會在此間小憩,你們好生侍奉,莫要怠慢。”
“謹遵師叔之令。”那五個長安道的弟子,都是齊齊的禮道。
“指點到算不上。”
“幾位大派出生,無論是師承還是功法,比起我這散修,都不可同日而語。”
“我只是僥幸先行一步而已,又如何敢指點他們幾位。”
“若是說得對還好,但若是說錯了,以至于令他們踏上歧途,只怕是萬死莫贖了。”太攀搖著頭——能夠被師門前輩帶出來歷練的弟子,在門派當中的地位,縱然是比不得徐求道那般的門派道子,未來道主候選,但在門派當中的地位,也算得上是舉足輕重,是日后門派的中堅力量,哪怕是損失一個,石豐海回到門派之后,都會被問責。
“若是被引入歧途,那也只是他們自己道心不堅,見識不夠。”
“怪得了誰!”石豐海的目光,陡然一冷,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不愉快的回憶。
“算了,就這樣吧。”有些意興闌珊的轉身,幾個呼吸之后,就不見了身影。
“綠琉兒見過云前輩。”等到石豐海的身影消失不見,太攀面前,那五個氣之境的修行者當中,才是有一個女孩兒,頗為活潑的吐了吐舌頭,朝著太攀問道,“云前輩先前,在哪座靈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