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一次若非是云道友的話,想要找個借口來這弘農郡,還真是不容易。”徐求道取出一壺瓊漿來,然后給太攀慢上,“你我之輩,長安城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
“那可真是無心插柳了。”太攀舉起面前的瓊漿,一口飲下,“來,徐道兄,我敬你一杯。”
“不過徐道兄這一次,還真是來對了。”
“十二元辰之禍,實在是非比尋常!”一陣推杯換盞以后,太攀也是壓低了聲音,在酒樓的小二上菜的時候,暗中吞吐真元,在這郡中法度的鎮壓之下,將桌上的尋常酒菜,都是化作了修行者常用的肉實之類,同時,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掐了個法印。
而弘農郡中,駐守的長安道修行者,在太攀吞吐真元的時候,也是順著這法度鎖鏈,觀察到了太攀換走一桌酒菜的那一幕,啞然失笑的同時,卻是絲毫不曾關注到,太攀已然是借著個機會,掐了個收束聲音的咒印,叫他和徐求道之間的言談,不出周身三尺之外。
“道友還請細說。”見太攀的動作,徐求道也是伸直了脊背,面帶慎重之色。
“黽池縣,我去過!”
“我只問徐道友一個問題。”
“無論實在哪一個郡縣之內,血祭的法陣,以修行者的力量,足以是將之啟用。”
“即便是要掩人耳目,十二元辰,僅僅只是控制著欽天監便足矣,又何必要舍近求遠,將一縣縣令,乃至于一郡之郡守,都換做自己人?”
“沒有足夠的用處,十二元辰憑什么要吸納這些人間官吏?”
“就好像徐道兄你先前所說的,修行者控制帝國之官吏,乃是絕對的禁忌。”
“十二元辰,憑什么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是啊,十二元辰,憑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除非,是這些帝國官吏,對于他們的謀劃,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們謀劃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當中,這些官吏的存在,不可替代,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冒險吸納這些帝國官吏進十二元辰當中!”徐求道的目光當中,滿是凝然。
“若非是云道友體型,只怕我還真的是要忽略這一點了。”
“凡人加入修行者的組織,這很正常,但修行者組織吸納官吏入內,這絕對不正常!”
“云道友還有什么消息亦或是推測,就一起說出來吧。”思索片刻之后,依舊是無法揣度十二元辰的用意之后,徐求道也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十二元辰的背后,畢竟是一位,或者更多的合道半仙,人間巨擘,他們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是徐求道這位區區元神修士能夠揣度得了的?
“黽池縣中,有人成就合道,但成就合道之人,未必就是長安道所說的修行者!”猶豫一陣之后,太攀還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