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相阻,當場戰死,無非就是因為,情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以至于這位縣城隍,連傳出一個訊息的時間,都沒有!”
“除開那血祭,已經開始之外,還有什么東西,能夠令一縣城隍,連傳出訊息的時間都沒有?”
“哪怕是傳不出訊息,難道連留下線索都做不到?”
“再者,這弘農郡中的修行者,徐道兄或許還不曾接觸過吧!”
“若是能夠接觸到,你或許便能夠知曉,當日他們所感受到的東西了!”太攀并沒有太急于的解釋自己話中的破綻,只是在言語之間,稍稍的提了一下,自己的消息來源。
“若非是從那位道友口中,得知了此事的話,我也不至于是要急于離開,從而是引起了長安道的注意。”說到這里,太攀也是不勝唏噓的感慨了一句,“只是可惜了那位說漏了嘴的道友,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
或許是因為太攀口中的消息,太過于的震撼,以至于徐求道,沒有察覺到太攀言語當中的破綻,也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
在知曉了有合道半仙誕生之后,徐求道的眉頭,就一直是緊緊的皺著,目光沉郁,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果然處處都是破綻!”
“長安道,到底想要隱瞞些什么!”良久之后,徐求道才是吐了口氣,惡狠狠的道,一副對長安道,極其不滿的模樣。
太攀此時,卻是閉口不言,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徐求道的臉色,不停的變幻。
長安道所公布出來的,黽池縣中所發生之事,是經不起推敲的,無論他們的言語編制的怎樣的完美,但那合道半仙的氣機,就是一個無法掩飾的破綻!
有這破綻在,便注定了徐求道會孜孜以求的,將那黽池縣中的真相,抽絲剝繭一般,一點一點的尋覓出來!
“你們想要把事端壓下來,想得倒美!”太攀心中暗自道。
苦心籌劃的事態,被壓制下來,十二元辰又怎會甘心?
而這個時候,又恰恰的碰到了正在尋覓黽池縣中的真相,恰恰這尋覓之人,在九大宗派當中,在整個修行界當中,又有著足夠的身份地位——太攀相信,若是十二元辰知曉了徐求道正在探尋此事的真相的話,絕對會想盡辦法的,將黽池縣中的真相,擺到徐求道的面前。
若是太攀在十二元辰當中做出決策的話,在這個時候,必然會主動的將黽池縣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宣揚出來——哪怕是有著長安道以及神祇的壓制,但他們所宣揚出來的一切,尤其是那登臨絕巔的真相,必定會引得無數的修行者,孜孜以求,縱然是長安道以及神祇們聯手,也不可能阻止這些修行者們,去尋覓黽池縣中所發生的一切。
甚至,等到這些修行者們確認了有神祇或者修行者,借用了血祭之陣,登臨絕巔之后,便會有樣學樣,從而將局勢,鬧得更大,鬧得更加的不可收拾!
而這,對于十二元辰的謀劃的意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