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和修行者之間的殺伐,以及修行者和妖靈之間的殺伐,混成一團。
混亂的戰團當中,那些修行者們,根本就不知曉,自己面前朝著妖靈落下的飛劍之類的法器,會不會轉瞬之間,就調轉方向,朝著自己而來,是以,那些修行者們,都是本能的,朝著那些接近自己的法器飛劍們攻擊,將那些法術打散,將那些飛劍嗑歪……
幾個呼吸之后,太攀的目光,便是落到了那戰場之外——在那戰場之外,有著幾個修行者,和他一般,都是遠遠的觀望著這一處戰場,絲毫不曾踏入進去。
太攀自己,是因為那瀲光劍存在,叫他看到了縈繞于雷火柱周遭的殺伐之氣,又因為他親歷過這樣的場面,故而踏在安全線之外,但那些幾個停下來的修行者,卻沒有這樣的本事,是以,那些修行者們,停下腳步的原因,便是可想而知了。
對于這雷火柱上的布置,那停下來的幾個修行者,必然也都是清楚的。
而能夠清楚這雷火柱上的布置,那這幾個修行者的身份,自然也是能夠揣測的——要么,就是與九大宗派有著密切的聯系,能夠從九大宗派當中,得知一些信息,要么,就是與天師府,相當的親善,從而是令天師府之人,告知了他們這等信息。
無論這幾個修行者,是從哪一方面知曉這雷火柱中的布置的,但能夠知曉這布置,就說明他們本身,就有著一定的身份,也即是說,他們一旦隕落在了這雷火陣中,那多多少少,便是會引起一些波瀾來。
想到此間,太攀的心中,一抹殺意,倏然而過。
他的心中,本來就充斥著郁結之氣,難以發泄,卻又見到了這幾個修行者,那自然是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
“一,二,三,四!”太攀的目光,細細的數了過去,和他一般遠遠觀望的修行者,總共是四人,雖然不清楚他們四人之間,有沒有什么交流,但從他們身上的動作,太攀卻能看得出來,他們對于彼此的防范。
這四人呈一個圈,分別站在這雷火柱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太攀自己,便在東南方向,正好出在那東方和南方這兩個修行者之間。
太攀有些不虞的皺起眉頭——這四個人之間的圈子,算不上大,也就約莫兩三里地的距離——他們這分散的站位,每一個人都在三個人的注視之下,任何一個人有了什么動作,其他的三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這樣做的原意,只是為了防備其中的一人,突然施展什么手段,但卻是陰差陽錯的,給太攀的行動,平添了無數的麻煩。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攀對任何一個人動手,都瞞不過余下的三個人——這既是意味著,太攀想要將這四個人都斬殺于此的想法,幾乎是從生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宣告了終止!
“只能斬殺一人么!”太攀沉下目光。
“也好,若是四人皆死的話,縱起了什么波瀾,天師府也能推到這混戰上去。”
“但若是有人活下來,親眼見了有人不曾被這雷火柱上的布置影響的話,那或許還能夠給天師府,添上幾分麻煩!”太攀想著,縱然是明知,這樣的麻煩,對于天師府而言,什么也算不上,但此時的他,也只能是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