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盎,身為太尉,執掌大軍又能如何?”
“若是他的安排,不能如我等之意的話,拒絕也就是了。”
“至于同行的人手,想來也都是由我等選擇,又哪里能輪得到那些氣之境的小修士,說三道四了?”
“云道友心中之顧忌,只要在挑選人手的時候,稍稍的避開那些妖靈們,自然也就無妨了。”
“張道友之言,不無道理。”太攀目光不動,言語依舊是低沉無比,隱隱的,又有無限的不甘憤懣之氣。
“對了,還不知,云道友是否有興趣,見一見這天師府在這黃河之畔的主事之人。”
“若是能與其交好的話,云道友在這黃河之畔的歷練,必然是事半功倍。”幾個呼吸之后,那張熙又說出了這么一番話來,言語當中,充滿了試探之意。
“還是算了。”想也不想的,太攀當即便是拒絕了張熙的提議。
“那些大宗派之人,何曾將我們這些散修看在眼中了?”太攀低聲的道,言語之間,也是多了幾分蕭瑟,頗有意興闌珊的味道。
言語之詞,這草蘆當中,八位神境大修,也都是沒了談興,然后太攀起身。
“算了,七位道友你們繼續聊,我心中憋悶,去外邊轉轉。”言語才落,太攀的身影,便是從這草蘆當中消失。
“藍道友,還有兩位公孫道友,你們以為如何?”
“這位云道友的表現,幾分真,幾分假?”等到太攀的氣機,都是消失在這云澤鄉之后,七個神境大修當中,薛洋才是收斂了臉上的神色,肅然道。
“八分真,兩分假吧。”藍邱仙閉上雙眼,片刻之后,才是下了斷言。
“其對天師府,并非是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忌憚。”
“不過這也合乎常理,畢竟年少氣盛,又和昆侖那位道子相交莫逆,又怎愿屈居人下?”
“那藍道友的意思,是這位云道友,確實是可交可用?”薛洋繼續出聲。
“這我可不敢說。”藍邱仙拉長了聲音。
“那位云道友,在進長安城的時候,就帶著一頭靈獸,因為其不曾對那靈獸有所束縛的原因,還鬧出了一些風波來。”
“可見其本身對于這些妖靈們,是有幾分善意的。”
“藍道友的意思是,保不齊,這位云道友,便會因為這黃河之畔的妖靈們,和天師府之人,發生沖突?”薛洋也是皺起了眉頭。
“正是如此。”說完,藍邱仙也是垂下了目光。
“那這卻是不太妙了。”
“我們雖然有意想要借這位云道友的路子,搭上那位昆侖道子,以托庇于其下,但若是因此就要和天師府對上的話……”說到這里,薛洋的臉上,已經是出現了明顯的猶豫之色。
……
而對于自己離開之后,那草蘆當中的言談,太攀卻是截然不知,但無論知與不知,對與太攀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畢竟,他和那七個神境大修,本就不是一路人,而那七個人的目的,太攀也是一開始,就很清楚——無非就是為了想要搭上徐求道這條線而已。
故而,太攀才是在言語當中,數次的抬出徐求道的名頭來。
“我倒要看看,一邊是昆侖山,一邊是天師府,二者之間,你們到底作何選擇!”黃河之畔,太攀看著腳下那浩浩蕩蕩的河水,嘴角,也是浮現出一抹冷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