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道友這是在說笑么?”
“云澤鄉中連同道友在內的諸位,舍我之外,有誰不曾與黃河大營,有所勾連?”
“立于此間,不就代表著,在這爭斗當中,你們已經是選擇了帝室一方。”太攀臉上的驚異之色,比那位公孫量臉上,還要來的明顯,似乎是在詫異,這位公孫道人,怎么會表現的,如此的‘不堪’。
“這……”那公孫量,這才是露出了尷尬無比的神色,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模樣。
“這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云道友前些日子給出來的訊息,太過于的駭人。”
“叫我等,現在都還不曾回過神來。”公孫量很是尷尬的幾句以后,另一位公孫道人,也是從草蘆當中走了出來,接上了公孫量的言語。
“還未知,兩位公孫道友,可愿為我引薦?”太攀搖了搖頭,算是揭過了先前的尷尬,重新回到了最先的話題。
修行者想要進入黃河大營,也并非是那么簡單的是,畢竟,兵者兇器也,持軍國之重,稍有疏忽,其后患,便是無可估量。
最簡單的一點,若是那加入的修行者,是來探聽情報,又或者干脆就是來行刺的,又當如何?
是以,修行者想要進入軍寨大營,必要的審查,便是無可避免的,尤其是那種,無人作保,孤身而來的。
尋常的氣之境的修行者還好,畢竟氣之境的修行者,縱然是心懷惡意,在軍寨大營當中,軍氣鎮壓之下,所造成的破壞,也是有限的,但神之境則不然。
神之境的修行者,真元凝結,便是有著軍氣的鎮壓,但其體內的真元爆發出來,卻足以是令那軍氣有所動搖,甚至,若是被其找到機會,斬將奪旗,也未可知,故而,神境的修行者,想要加入到大軍當中的某一方,要經過的審查,相當的嚴苛,而且費時費力。
但若是有現成的神境大修愿意引薦作保的話,雖然不至于說直接的跳過審查,但總是能夠省下一些心——畢竟,這引薦作保,就等同于是那神境大修表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為被引薦者所做出的是負責,一旦那被引薦者做出了什么不利于大軍之事,那引薦之人,便要背負起相當大的責任來。
故而,一般情況下,除非是真的是相互知根知底,彼此熟悉到無以復加的存在,否則的話,很難會有人,愿意替他人引薦作保。
不過,太攀畢竟不一樣——不說他們希望借助太攀搭上昆侖的那位徐求道,使得他們有求于太攀,在太攀的面前,姿態稍低,光是太攀本身,就足以是令他們愿意為之作保了。
修行者不愿為他人作保的顧慮何在?
無非就是擔心,出了什么事,牽連到自己,但太攀在長安城中的表現,已然是足以證明他的立場。
在七王五十余萬的大軍,被僅有十分之一的五萬大軍,借助黃河天險,封鎖于這黃河以南之后,這帝國當中,無論是那些書生還是修行者,只要有著縱觀全局的目光,都已經是對這一戰,品出了一些味道來。
雖然帝國大軍,看似倉促應戰,丟盔棄甲,連連失地,但除開那些本就在七大諸侯王統御之下的土地,被那七位諸侯王拿了回去以外,長安帝室,在這一戰當中,可曾還有其他的損失?
土地城池?那本就是各大諸侯王的封地,帝國諸侯無數,而這一戰之后,便是只剩下了七大諸侯而已——這個時候,便是七大諸侯王退兵,但那些連自家的封地都無法保護的諸侯們,在這一戰之后,又如何還能如先前那般,名正言順的,擁有那些土地?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國中之國?
鎮守郡縣城池的大軍?
存人失地——自大戰開啟的時候,帝國一方所執行的,就始終是這個戰略,以至于,如今七大諸侯王,看似一鼓作氣,席卷天下,但帝室一脈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